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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些天一直没啥联系。
马小刚笑眯眯的说:王小明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她男朋友是赵伟峰,也是在社会上混的,别弄得不好看。马小刚对旁边沏茶的服务员说:去给我们拿副象棋。服务员脸上保持的僵硬微笑颤抖一下,起身走了。
我和米如雪的事马小刚也知道了吗?县城就是这么小,在狭窄的空间里,各种人混杂在一起,任何隐秘都会像鼠疫一样传播。马小刚说的社会,其实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县城的黑社会没有香港电影中所表现的那么凶猛猖獗、组织严密,但的确存在着,因为县城有太多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对暴力和义气的崇拜令他们对黑社会神往,赵伟峰就是其中的一个吗?从砸理发店可以看出确实很有可能。如果我没有去上大学,十有八九就混社会了,因此,那些混社会的人并不能让我感到畏惧,包括马小刚和赵伟峰,我们是流向不同地方的两条河流,在县城暂时汇聚,很快就会各奔东西,我们因交汇而产生的污浊很快便会沉淀成沙石,潜入县城晦暗冗杂的往事里。
服务员已经拿来了象棋,马小刚熟练的把棋盘铺开,一边摆棋子一边问:你们谁先来?
夏国强先来吧,我看一会。
夏国强说:我不太行,但可以舍命陪君子。
马小刚大笑:对一个性欲旺盛的女人,你能这么说,可对你老大这么说话,不就见外了吗?
我和夏国强也大笑,性伴侣的笑声比我们都要大,仿佛她就是马小刚话中那个性欲旺盛的女人。
夏国强说他不太行倒不是谦虚,他的棋艺和马小刚明显不在一个级别,没走几步,老将就被马小刚急速杀来的车马逼的走投无路,夏国强把手一举:认输了!
输赢没关系,都是闲玩。马小刚说,明弟你来。
我脑子里还在想着米如雪、赵伟峰的事,马小刚已经把棋重新摆好:弟弟你先走。
我拱了一步卒,马小刚也拱了一步。本来我想拱完这步卒就飞相,看住这个卒,然后再跳马出车。没想到马小刚拱的是我这个卒正前方的卒子,真是奇怪,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把他这个卒子拱掉了,然后他飞相,我刚过河的卒子肯定不愿意让它白白相掉,就横了一步,他又跳马,我也不愿意让它白白马掉,只好前进一步。
马小刚说:弟弟,你看你走的这几步,只出来了一个卒子,而我已经把基本的架势搭好了。为了一个卒子,不值得。
我恍然大悟:是啊,我的七十二泉中,有的泉很重要,有的泉不过是个卒子,为毙掉一个卒子下那么大功夫,还不如毙掉个类似马小刚性伴侣这样的,简单迅速,不留后患。
马小刚的性伴侣上洗手间的时候,马小刚对我说弟弟,你和米如雪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和赵伟峰虽然不熟,但赵伟峰他老头赵黑子和我老头是把兄弟,铁一般的关系。
马小刚一说赵黑子我就想起来了,他早就给我讲过关于赵黑子和他父亲的事,那还是马小刚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和赵黑子一起在县城闯天下,赵黑子身高一米八多,在他们那一代普遍营养不良的情况下,能长这么高实在不易。极其优越的先天条件把赵黑子塑造成一个打架高手,有一次马小刚的父亲因为打架吃了亏,打了一斤地瓜干酿的酒去找赵黑子,赵黑子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喝了多半斤酒后,赵黑子脱光膀子,从后院扛起一把铡草的大刀,让马小刚的父亲领着他到了那人家,使劲揣了两脚紧闭的大门,里面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不敢开门,赶紧多找几根棍子把门顶的更死。赵黑子把大刀往门口的地上一插,对马小刚的父亲说:你使劲骂,谁要是敢出来我就一刀砍死他。
马小刚的父亲骂了一天,这家人连一个出声的都没有。马小刚的父亲骂的口干舌燥,也不愿再骂了,加上天色渐晚,赤膊的赵黑子也有些冷了,老这样骂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他们商量了一下先回去把剩下的地瓜干酒喝了暖暖身子,然后改日再来,临走的时候,马小刚的父亲没忘捡几块石头,隔着院墙扔了进去。
这家人第二天就托人来找赵黑子,还买了只煮熟的猪头去看马小刚的父亲,赵黑子和马小刚的父亲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猪头肉的香味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悯之心。谁不想太平呢?马小刚的父亲说:太太平平的能有猪头肉吃多好啊。
赵黑子当时给马小刚的父亲允诺:等你结婚,我给你送个猪头,当彩礼。
马小刚的父亲结婚那年赵黑子因为打架被关进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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