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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起雍阙就不断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鬼手叶卿同千人一面乃至之前的任仲平,都只是真正幕后主使的一粒棋子而已。
这个局越来越大,牵扯的人越来越多,连雍阙也无法预料到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秦慢却注意到他话的另一半,眼珠子转过来:“督主要回京了?”
敢情着有用的她一句也没听进去?雍阙冷乜着她,她抑制不住那份欢欣,踯躅片刻道:“督主既是回京,想是不会再带我这个累赘了,也不用等我伤好。我看那惠王是个好心人,应该不会计较我多赖上两日。督主您不必为了我耽搁行程,尽管上路就是了!”
“瞧瞧,被叫了两声夫人就想着要管到咱家头上了?”雍阙似笑非笑地看她,慢条斯理地给她掩好被子,“慢慢你既是如此为我考虑,我万万没有丢下你不管自行回京的道理。这惠王府虽好,但到底比不得天子脚下,皇家气象。咱大燕的京城你去过么?”他一点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兀自侃侃道来,“四海拜贺,万国来朝的景象也只有在那才能见到。到时候等你养好了伤,我带你好生见识见识!”
方才还欢欣鼓舞的小脸霎时一白,缩缩脑袋又恹恹地躺了回去:“不了不了……我还是先把伤养好了吧。”
睡足了的精神头过去了,整个人又没精打采地笔挺躺在那,话都不愿意多说。
她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兜圈子了,这个丫头实在狡黠得很。雍阙也没指望从她嘴里套出来,心血来潮探一探口风罢了,省得一说到她的小花狗缺缺就关不住匣子,听得他懊糟!
看她确实是没了精神,雍阙便也不再与她逗乐,伤是真伤到了,是该好好养一养了。
听着雍阙离去的脚步声,过了一会秦慢睁开眼,她伸出那只完好的胳膊在枕头下掏啊掏,掏出她的虎头小荷包。荷包里还有她给华盟主找狗余下的赏钱,除此之外她还倒出了个拇指大小的药瓶。
挑开木塞,秦慢倒出粒小小的圆丸,仰头干吞了下去。数数里面,她沉重地叹了口气。剩下的药已经不多,此番又受了重伤,再不回去这点药支撑不了她多久了。
她将药瓶连同荷包原样塞回了枕头下,外边下起了雨,她一个人侧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雨声。
忽然她似乎瞧见了窗外有个模糊的人影,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外边看着自己,她躺在那里看了一会,缓缓地挪动身子仰面躺好,再不管那个身影在窗下,在雨中站了多久。
不论多久,她都知道,什么都没有变,什么也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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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雍阙找来的大夫确然用药如神,咸鱼一样在床上躺了两三日,秦慢已渐渐能坐起来偶尔下床还能走动两步。雍阙定在四月十五回京,这两日间仍是为了惠王失踪的王妃尽心尽力,来看秦慢的次数并不多。
他不来,秦慢乐得轻松。她恢复得很好,好得让大夫啧啧称奇:“夫人啊,是老夫看走了眼啊。原还以为您体质虚弱,此番要吃大苦头,没想到那么凶险的伤势才几日功夫您就能康健至此。奇事,真乃奇事!”
她嘿嘿一笑,不作多言。就是怕伤得不重呢,伤得越重她便好得越快。
此一日,雍阙受当地州官相邀,出门赴宴。那些官员耳目灵通的很,一早听闻这位爷此番还带了妻眷来,便也将秦慢一同给邀上了。
不用想,就是被雍阙给婉拒了。
临行前他还假模假样地来到喝着清粥的秦慢跟前:“唉,本是想着带着你去尝尝水乡风味,江南小食才接的帖子。不想接下后才想起你病着在,受不得油荤。早知便推托了他们,应付来也是麻烦。”
他轻飘飘地说完,轻飘飘地离去,气得秦慢将筷子啪嗒拍在桌上一抹嘴,愤然道:“你们督主欺人太甚!”
这几日喝粥喝得她已是了无生趣,她素来温吞唯独在两件事上较真,一是钱、二是吃。较真前者也是为了后者能吃得舒坦。
霍安在旁憋笑憋得嘴都快歪了,将她吃干净的碗筷麻利收罗起交给一旁侍女,再奉上清茶:“夫人,您看今儿您想找点什么事打发打发时间?”
逮到千人一面后秦慢的清白也算间歇性证实了,霍安那叫一个羞愧得无颜面对啊,伺候着秦慢也愈发上心起来。
秦慢却问了个不相干的事儿:“逯存人找到了吗?”
一提逯存,霍安嘴扁了三扁:“昨儿在地道深处将人找到了,被那孙子暗算了,中了暗器。好在留了一条性命下来,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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