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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剎那,始的手揪住正要扑过来咬余的小猎兔犬颈项,正确说来应该是抓住它的项圈。受到惊吓的小猎兔犬发出更为歇斯底里的狂吠,但始充耳不闻,直接将狗用力丢出,小猎兔犬翻了好几圈,稳稳撞在一时来不及反应的男子脸上。
男子脸贴着小猎兔犬,重心一斜便仰躺在路面,顺势揪起一地落叶,手上还紧握着长枪,幸亏他克制得当才没有胡乱扫射。
从男子脸部摔落路面的小猎兔犬发出充满恐惧与落败感的哀鸣,站起身就一溜烟逃得不见踪影。教养不好的宠物在得知自己处于弱势地位时便会陷入恐慌,跟人类的太保太妹一样,完全缺乏‘有难同当’的高尚情操,只顾自己逃命要紧。
“可、可恶!”
男子低吟着,好不容易才从路面撑起上半身,右手的长枪反被抢了过去;男子体格壮硕也具有一定程度的力道,然而始却像从婴儿手上抢夺玩具一样轻易摘下钝重的长枪。
并且,始的鞋底同时踩住男子的腰部,男子表情痉挛地抬眼,始则刻意摆出一个笑容,然后看向余。
“让他瞧瞧。”
说着便单手丢出长枪。
明白长兄意思的余也以单手轻巧地接过长枪,向前走了二、三步来到男子身旁,右手拿着枪托,左手握着钢制的枪身。
“小心不要碰到扳机。”
听到大哥的劝告,余点点头随即不费吹灰之力便折弯了长枪枪身,一开始是罗马字母的U字型,再折一个弯就成了希腊文字的Φ字型。
“哥哥,这样可以吗?”
“很好。”
始从小弟手上接过完全变了形的长枪,丢向男子脸侧,这时男子双眼的惊愕与恐惧泉涌而出,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只听见牙齿格格作响却发不出声来。
“别害怕,这只是幻觉罢了,凭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把双筒长枪折弯呢?”
“阿阿碍……”
“就算说给你最喜欢的警察先生听,论谁也不会相信你的,只会当你是做了白日梦。”
始将脚抬离男子的腹部,催促他站起来,男子勉强站起身,却已完全丧失反抗的意志与逃跑的力气,于是始捡起长枪问道:“法眼隆元现在人在别墅里吗?”
男子嘴巴茫然地开合。
“我问你他人到底在不在!”
始的音量并不是很大,却充满足以压倒男子的气魄,终于男子努力挤出声音。
“在、在……”
“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你、你们想干嘛?”
“只是想拜访他而已。”
始是临时起意,既然不在预定计划之内,想必也出乎敌人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名敌人截至目前为止仍然身份不明。
始转而俯看小弟。
“你可以不必跟过来,先到我们约好的地点去。”
始从刚才就一直不在话里提到专有名词以避免被男子逮到话柄。听长兄这么一说,此时的老么居然一改向来乖顺听话的态度,坚决地摇着头。
“不要,我也一起去。”
“可能会有危险哦。”
“就因为如此,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始微露苦笑。
“好吧,一起走吧。”
“太好了!”
“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一定要来救我哦。”
“包在我身上!”
就这样,由男子在前带头,龙堂家的长男与老么走进了法眼隆元占地宽广的别墅,他们这下真的成了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龙堂续远眺着忍佐保子,视线里找不到一毫克的善意,而忍佐保子则以满面的笑容迎向续的视线。一旁观望这场小型默剧的终内心感到由衷敬佩,他切身体会到二哥的视线简直跟冰矛没两样,也因此能够安然面对的忍佐保子可谓‘非比寻常’。
法拉利驾驶座的车门无声地打开,走下车的司机是一名与龙堂家年轻家长同年纪的青年,颈后的长发绑成一束,脸上略施脂粉并戴着耳环,身穿意大利名牌西装。这名青年将夹在指间的物体弹出,点燃的香烟便飞向续,续不加闪躲,只伸出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正好钳住香烟的中心点。
“有钱可以买名贵跑车,却买不到气质。”
“续先生说得对,人品是看个人的修养而定,不过我先说清楚,这辆车是我的。”
刚才负责驾驶法拉利的年轻人仿佛为了证明续与佐保子的想法,立刻朝路面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