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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后。
“等一下!把背对着女人,这还算是人类公敌吗?堂堂正正打一仗!为国家而牺牲!攻击!一亿火球前进吧!”
最后那些话没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加强语气。可是,对续和终而言,那无异是死神的宣告。面对一个敌人,竜堂家的老二和老三竟然一起逃走,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不名誉的记录。
他们两人从另一侧的门跑向走廊。在微暗的照明下没命地奔逃。一边逃,续一边诘问弟弟。
“终,你为什么要逃?‘勇敢而无敌’不是你的口号吗?”
“那续哥又为什么逃呢?除了始哥和茉理姐姐之外,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不是都没有让你害怕的人吗?”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和那种不漂亮的人打交道而已。而且还有婴儿在场呢!”
“我也不是逃跑呀!这只是一种战略上的撤退罢了。”
他们一边发着牢骚,脚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
电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从背后紧逼而来。那是一种不但让人觉得听觉神经披拉扯着,连后面的臼齿也感到疼痛般的噪音。续和终连回头一望的意念都没有,拼命在走廊上奔跑着。梦魇仍然紧紧追在后面。西洋甲胄重重地鸣响着,电锯仍然撕扯着空气。
第三章 逃离
当竜堂家的老二和老三拼命逃离历史上最凶恶的敌人之时,他们的哥哥和弟弟走进了恶梦的现场,也就是日本人旅馆的地下停车场。始的左手抓着前首相的右手腕。这是因为不久之前打进来的电话这样宣告。
“我暂且先保管了你们的兄弟。如果想再看到他们,就请把前首相带到我指定的地方来。那个男人背叛了我的父亲,是个知恩不图报的家伙。我要对他施以正义的制裁。哦呵呵呵!”
最后的笑声让始的神经网路都起了鸡皮疙瘩。对于自己好像变成了人家的跑腿一事让他感到不快,可是,既然弟弟们被扣住了,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扣住续和终的身体固然是一种夸大的说法,不过,目前始也只有依照吩咐行事。
看到人影了。原以为是打电话的对方,仔细一看,对方是男人。是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男人,嘴角带着笑意,可是,两眼却泛着阴惨的光芒,好奇怪的形象。他坐在折叠式的椅子上,把水壶放在老式的炉子上,脚边放着即溶咖啡的瓶子和马口铁杯。水壶口冒起了细细的热气,这足以说明里面是装满了热水。他看着始他们,站了起来。
“你们是小早川夫人的客人吗?”
说的是日本话。始点点头,说了一声“请带路”。男人做出了欲在前头带路的样子,趁机踩上了前首相的脚。前首相发出了混浊的叫声,步伐因此而乱掉了。当始的注意力一转移的半瞬间,男人伸出了左手,从余的后方抱住他,把手臂环在余的咽喉上。右手上拿着水壶。
“余……!”
“我得到了夫人的许可,她说可以把热水浇在弟弟的脸上。哟,请不要乱动哦!”
男人确信自己站在绝对的优势,开始以胜利的姿态说话。这是施虐者的通病。他们总是非得让对方产生恐惧感才肯罢休。
“我曾在法国的外籍部队里待了几年,参加过波湾战争和新喀里多尼亚的独立战争。我很向往战场哩!”
男人的手臂卷在余的颈部,把水壶口靠上去,不断地说着话。这个举动的确是出乎始的意料之外。不以手枪或刀子为武器,而以装满热水的水壶当凶器,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想像不到的事。
“因为在战场上杀多少人都不会有罪。可是,在波斯湾战争时,我很失望。因为我只是在后方警备着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拿着刀枪杀死敌人。”
一条热水流从水壶口落下来,濡湿了余的衣领。
“因为太无聊了,为了泄恨,我便找俘虏出气。只要抓住被绑着的俘虏的鼻子,再怎么样他都会张开嘴巴的。然后,我再把滚烫的热水灌进去,嘴巴里面被烫伤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倒在地上翻滚。哼哼哼,那实在是一幅很美妙的景象啊!”
男人发出了悦耳的笑声。始定定地凝视着男人。
“这种作法是你父亲教你的吗?”
“不,是我祖父教的。”
男人陶陶然地说着,似乎就快滴下口水了:“战争太棒了!可以燃烧人们的生命。这种场面哪够看?不过,我还是要满怀诚意地在令第的脸上浇上热水……”
“余!”始无视于变态者的长舌,呼叫了弟弟。这是一个讯号。余就着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