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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昊低笑:「剛才躲得這麼快,現在迫不及待了?」
陶寫羞憤,再次踹他:「你還是滾——唔——」犯規!
安靜的房間裡,唇舌相濡的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
陶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跟著了火似的,滾燙的熱浪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微風輕揚,他的衣服解開了。
炙熱的、帶著微繭的大掌撫過光裸的皮膚,帶起一股顫慄。
可他的襯衫還掛在身上。
陶寫掙扎:「放、放開我,」他喘息,「你總得讓我脫衣服吧?」
「不用。」沈承昊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嗯?」不用放開還是不用脫衣服?
與陶寫的疑問同時響起的,是襯衫的裂帛聲。
手腕終於被鬆開的陶寫:……
「啪」地一巴掌拍在某人結實的臂肌上,陶寫咬牙:「不是你衣服你不心疼是吧?顯擺你的力氣大——唔——唔——」
……
皮帶被抽走。
褲子被拽下來。
然後是炙熱的身軀。
沈承昊的手臂伸到他背後,壓著他拱起身體與自己相貼:「寶貝……」他低喃,「你真誘人……」
陶寫已經顧不上罵他了。
熾熱的唇舌逐漸往下。
他忍不住摟緊胸前發質硬挺的腦袋,難耐的呻吟似有若無地飄出來。
「昊哥……」
冰涼的觸感自身後傳來的時候,陶寫才找回些許清明,再然後,是炙熱的——
「啊——」
「寶貝——」
……
浮浮沉沉,如海上輕舟隨浪搖擺,又如無根落葉晃晃悠悠。
上好的床墊輕晃,與結實穩固的床板磕碰出沉悶的輕響。
月輝下的床鋪上,白皙的、偏細的手指用力揪住床墊,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下一瞬又在床墊的悶響中無力鬆開,伴隨而來的,還有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
如是反覆。
直至天明。
「……把最壞情況跟最好的情況都做估損,再評估一下各種風險產生的概率。我看好這部片子,你們再摸細一點。」
陶寫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神志逐漸回籠。
「可以參考一下這家製片公司往期作品,尤其是近兩年的。看看成功機率以及最差案例,一家公司的技術能力再怎麼波動,往期作品也能看出一二。」
陶寫慢慢掀起沉重的眼皮,往發聲的方向看去。
光著上身、僅套著條睡褲的男人背對著自己站在窗邊打電話。
是沈承昊。
陶寫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爬坐——
嘶!
使用過度的部位向他發出抗議的吶喊,又麻又脹。
肩背、腰、腿更是跟廢了一樣……
陶寫瞬間回憶起「跌宕起伏」的一晚——尼瑪是真的「跌宕起伏」!特麼的他覺得自己其實整晚都沒沾床!能不腰酸背痛嗎?
說著電話的沈承昊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正好看到他扶著床沿坐起來,深藍色的被子滑下來,露出斑駁的胸膛。
他的眸色瞬間轉深。
「嗯,今天內我要看到評估結果。」他語速加快把事情吩咐下去,不等那邊回話立馬掛斷電話,然後大步走回床邊,「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陶寫瞪他:「我哪裡都不舒服!」聲音啞得不像話,一聽就是喊得太過導致的。
他的臉轟地一下燒起來。
沈承昊挨著他坐在床沿,見狀連忙抬手摸向他額頭,過了會兒,宛如鬆了口氣般放下手:「沒發燒。」見他依然不搭理,想了想,解釋道,「我幫你檢查過,也擦了藥,沒有受傷。」
檢查什麼?哪裡擦藥?
陶寫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烤熟了。他咬牙切齒:「你、你——你又不是醫生,你檢查什麼?!!」
沈承昊神色很是認真:「我提前跟家庭醫生請教過。這些都是必要的,不然你以後會難受。」
陶寫氣不過,抬手推他:「滾——嘶——疼疼疼!」
沈承昊忙托抱著他的後腰,語氣有些無奈:「你運動太少了,突然,咳咳,身體肌肉酸痛是正常。」
「放屁!」陶寫掐起腰間手臂上的皮子狠狠一擰,怒罵道,「勞資身體好的很,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你還好意思說我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