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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正是。别让人家说我祖家休妻还要请人代笔。你们去洛家要不要随从?”祖思谦说到这里,猛地提高了嗓子大吼一声,“来人!”他话音刚落,祖家正中庭院中就冒出几百个拎刀持棍的彪形大汉。
“五百个家丁够不够?”祖思谦问道,“给我一天时间准备,我可以凑够三千人。”
“呃,不……不用了!”郑东霆有点被祖思谦的财势吓住了,“我和师弟两个就够了。祖先生你放心,我会保护师弟,不让他有半分损伤。”
“嗯,侯……牧先生教出来的徒弟,我是最放心的。”祖思谦眯起眼睛,转头对祖悲秋笑道,“儿啊,听说江南多美女,多娶几个回来,我们祖家该开枝散叶了。”
“启禀父亲,我暂时还没有想这么长远。”祖悲秋没精打采地说。
官道上缓缓扬起两道白色的烟尘,两匹膘肥体壮的健马驮着祖悲秋和郑东霆来到了人烟稀少的益州郊外。行得数里,郑东霆一勒缰绳,同时伸手拉住祖悲秋坐骑的缰绳,将两匹马同时停住。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祖悲秋不解地问道。
“益州城的马肥膘太多,跑得像龟爬,照这个速度,啥时候才能到扬州?”郑东霆从马上跳下来,接着朝祖悲秋招手,“你也下来。”
祖悲秋从马背上翻下来,下意识地用手揉着自己酸痛的屁股。与此同时,郑东霆连出两掌,拍击在两匹马的马臀之上。两马仰头齐声嘶鸣,朝着益州城的方向转头跑去。
“哎,别,怎么,我们的坐骑没啦——!”祖悲秋抬脚追了几步,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双手无助地朝健马消失的方向探去,“这下怎么办?没了坐骑,就算走回益州老家都要三五天,师兄,你的脑子没出毛病吧?”他发完这顿抱怨,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尘土飞扬的官道上,连忙噌地站起身,双手疯狂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嘿嘿嘿嘿,师弟何须担心,有师兄在此,保你无忧。”郑东霆从身后的行囊中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紫竹椅。这竹椅撑开来足有一张藤椅大小,只有椅背和椅座,还有两边扶手,只是没有椅腿。椅背的后面系着两根坚韧如铁的青藤。郑东霆弯下腰,将两根青藤宛如背包般背在肩头,接着身子半跪下来:“来,来,来,师弟你且坐上这紫竹椅。”
“师兄,莫非你要背我行走?”祖悲秋迟疑地问道。
“正是!”
“但是……”
“别废话,让你坐上来就坐。”郑东霆不耐烦地说。
祖悲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勉强走上前,一屁股坐在紫竹椅上。只听得郑东霆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倒在地,连带着祖悲秋也跪倒在地。
“他奶奶的,师弟,你怎么死沉死沉的!”
“我正想告诉你我的体重处于中上之姿,非健马壮牛不能驮也。”祖悲秋道。
“中上之姿?亏你说的出口,你只吃不拉是不是?”郑东霆挣扎着从地上直起身。
“你还想驮我吗?”祖悲秋担心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刚才我只是少运了一口气。”郑东霆再次半跪下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好,给我坐上去,抓好扶手,千万不要松手!”
“嗯。”祖悲秋小心翼翼地坐回紫竹椅上,双手抓紧扶手,将双脚并得紧紧的,紧张地四处张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紧接着发生的事,祖悲秋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他的身体在一股大力带动之下,朝后急速地射去。猎猎的劲风猛烈地吹拂着他的头颅,他的头巾在一瞬间被狂风吹到了空中,在他的眼前一个闪烁,变成了远方一个模糊的灰点。官道两旁的树木飞速地向后退去,树与树之间连成了一片黄绿相间的长廊。周围的一切都纠缠在一起,天空、大地、白云、落叶,远处的原野和丛林一瞬间化成了七彩缤纷的光虹,在祖悲秋眼前不停地旋转变幻着,令他目眩神移。
突然间,模糊的景象变得清晰异常,祖悲秋感到自己的身体腾云驾雾一般飞升到了一棵巨树的树梢顶端,脚下的官道此刻变成了一条细如蚯蚓的褐色窄线。就在他想要凝神观看的时候,那股熟悉的狂风再次席卷了一切。他发现自己的身子在一棵又一棵巨树之间忽起忽落地飘浮着,飘零的树叶和尖叫的鸟兽,在他的周围翻飞滚动。
他探出手,向虚无缥缈的空中轻轻伸去,想要体会手掌披风的感觉,却有一团黑影钻入他的手中,一股酥痒的感觉随即传来。他将手放到眼前,轻轻张开,只见一只浑身青翠的飞鸟此刻正在他的掌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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