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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郑东霆瞪大了双眼,“别告诉我你跟一个采花贼称兄道弟!”
“师兄,你怎么也歧视采花的?采花我也喜欢,春暖花开的时候,到郊外踏青采花,折几枝春兰冬梅,有何不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仇恨我们这样的采花人。”祖悲秋下意识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再次走到了玉笏面前。
“你这个从益州出来的白痴,以后别跟人说你是我师弟!”郑东霆气不打一处来。
“师兄不要动怒,刚才是我不小心脚底打滑没有按对开关,这一次应该没有危险了。”祖悲秋将自己的胖手小心翼翼地放到玉笏上,嘴里念念有词,“先左三次,再右三次。左二右三,前一后二,左三前五,右二后六。”
“有没有这么麻烦?你这是按开关还是下棋?”郑东霆胆战心惊地前后张望着,生怕有第二轮古怪暗器迎头砸下来。话音刚落,郑东霆脚底下的一片地板忽然朝左缩到了地缝之中,露出一个正方形的空洞。郑东霆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挺挺地掉了进去,半晌才发出一声惨叫声。
“师兄!不要慌,我来帮你!”祖悲秋看到郑东霆在空洞中没了身影,心中不由得一急,连忙纵身一跃,也跳入了空洞。
“铮”的一声,郑东霆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再次打亮了火折子,朝这片幽黑的地下室照去。
“师兄,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祖悲秋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不用紧张。”
“就算有危险也不用你来救我。”郑东霆没好气地说。
“师兄别这么说,咱们打死不离师兄弟,你有难我怎会不来救你?”祖悲秋热心地说。
“我看不出你一屁股坐塌我的鼻梁,对我有什么帮助!”郑东霆恼怒地一抬手,两股鼻血立刻磅礴而下。
“对……对不起师兄,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跟着你跳下来的。”祖悲秋愧疚地低下头。
“以后再和你算账。”郑东霆身子往前疾行三步,将火折子往前一探,微弱的火光正好映到一扇黑铁制成的栅栏门。他将头往前探去,想要察看一下铁门之后有什么东西,却在耳中听到一连串清越的娇喝声。
“呸!狗贼!”
“呸!恶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呸,你敢碰我,我立刻咬舌自尽。”
“呸——”
郑东霆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连忙把头一仰,连退三步。
“师兄,怎么回事?”身后祖悲秋不知所以地问道。
“师弟,你走到我前面。”郑东霆一把揽过祖悲秋的肩膀,将他往铁门前一塞,自己躲到他的身后,高举火折子,仔细观看。
明明灭灭的火光之中,四个衣衫残破、披头散发的女子缩坐在铁门之后的地牢墙角,双手背在身后,双腿紧并着蜷在身前,在她们的脚上箍着精钢打造的镣铐,可以想象他们背后的双手也被同样的镣铐所紧紧锁死。
“啊——”祖悲秋的惨叫声悠悠地传入郑东霆的耳膜,“师兄,我被人吐了一脸唾沫。”
“各位姑娘!”郑东霆连忙双手高举,扯开嗓子大声道,“我是江湖捕头郑东霆,不是关押你们的采花贼!”
他的话让死寂的地牢里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郑东霆是谁?”一个娇柔细嫩宛若黄莺的声音悠悠响起。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江湖败类牧天侯的徒弟。”另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
“对,是他,我听风媒张游提到过他,听说他是杀死洛家满门的中原双凶之一!”说这句话的是一个语音清脆悦耳的少女,她在所有的少女中个子最高,似乎胆气也是最好的一个。
“他不会欺负我们吗?”众女子中一个最年少的少女怯生生地说。
“他敢!”那个有着冷艳语音的少女挺起胸膛,挡在她的面前,“他敢动手动脚我就和他拼了。”
“你给我们来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们了!”那个有着仿佛黄莺嗓音的女孩子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姑娘们不要惊慌,我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救人的。”郑东霆连忙为自己辩护,“杀死洛家满门的另有其人,绝对不是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你们?”个子最高的少女看了一眼他身边正在拼命擦脸的祖悲秋,“中原双凶的另一个祖悲秋也来了?”
“看来我们真是大限到了。”黄莺语声的姑娘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唉。”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