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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酒瓶一碰,咕嘟咕嘟的一干而净。
麻子沈絮絮叨叨的说了他在北京的这么多年的经历。当时去北京后认识了个官宦人家的姑娘,虽长相和奇瑞QQ一样,但她爱麻子爱的死去活来,加上家里的背景影响,于是麻子沈在被捕捉后不久就从了那姑娘。女儿也快四岁了。然后工作一帆风顺,这不已经是支行副行长了!
我朝黄师傅说道:“你们以前说有个好老爸是如何重要;我觉得啊,有个好老婆才是如何重要啊!”用眼瞟了下麻子。麻子果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不说这,不说这,你们二位混的如何啊?”
我之所以讨厌同学聚会,就是怕听到“你最近混的如何啊?”,但凡同学聚会,无非是攀比毕业后的成就与财富;或者就是旧情复燃的干草堆,扔个烟头,就把几户人家给灭了。于是民政局发出大量的蓝本本,买二送一似的,再印些红本本作为赠品。
我笑而不答,仰脖喝酒。黄师傅很笃定:“马马虎虎吧,也就是马斯洛理论的最下层,生存阶段,不如你沈老弟啊,已然是社会价值实现阶段了。哈哈,玩笑了,咱不说这些。”
麻子沈也觉得不该问这个问题,憨憨的笑笑,抬手说道:“得,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麻子沈问道,“对了,夜生活你们怎么安排我啊?”
黄师傅诡异一笑,“这个你得问徐大少啊,他本地土著,风花雪月场所无所不知。”
奶奶的,不就找乐子嘛,“行呢,走吧,带你视察下上海人民的夜生活,向首都人民做汇报。”我掐掉烟头说道。
一行三人,打了车驶向茫茫夜色中。司机听到我报的路名,会心的一笑,一句“有数了”已经涵盖了所有。
几小时后,我在门口等着麻子和黄师傅出来,问道:“如何?”
麻子沈两腿发软似的,两眼瞪的老大,扯着嗓子说了句刘邦以前说过的话:“大丈夫当如此啊!爽。”这小子不愧是个妙人,直气的有趣。
黄师傅则哼着歌,貌似是日文歌,我也听不懂,“回吧,快两点了。对了麻子,我开公司的事你放心上啊,到时候缺钱找你借贷款。”我不忘提醒麻子下。
麻子沈拍拍胸脯,昂然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须的,到时候要找我。”
麻子沈舍不得我们俩,没回宾馆,和我们一起回家,在沙发上流了一晚上口水。
这位钦差离沪的时候,在机场给我电话,还不忘叮嘱几句:“大少,你的事我知道了,想开点。凭你的实力,再找个年轻十岁的也是易如反掌啊。”
我打着哈哈,心里暗骂这个黄师傅口风不紧,“嗯,知道了。你一路顺风啊,长生天保佑你,下次去北京找你,带我尝尝北方女人的彪悍。”
“必须的,我要关机了,快起飞了”,麻子沈又嘱咐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上。
作者题外话:他乡遇故知,借钱;洞房花烛夜,不举;金榜题名时,别人。
第二章 饮恨吞声
第二天我便递交了辞职报告。香港上司也没有挽留我,说了些友谊地久天长,常回家看看之类的程序化言辞。我由于老早就告诉了汪菡关于我的打算,她也没有惊诧我的离职。反正还在一个城市,不是有万恶的手机和万恶的聊天工具嘛,还怕见不到,找不着?
五月十二号下午,我在咖啡馆琢磨开公司的事情,突然感觉地面异动,桌面晃动。我猜想大概是路边的大卡车驶过产生的效果。只听得外面突然人声鼎沸,依稀听到了‘地震’这个词汇。
整个街头热闹了,很多人从各个不同的建筑物里跑出来,纷纷议论着这‘地震’,其实上海这里也就是微微一憾,我却没有惊慌,更没感觉到恐惧。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我,令所有中国人悲伤万分。
四川大地震,伤亡人数不断的攀升。总理已经飞抵灾区指挥救灾,鼓舞人心了。整个社会似乎寂静下来,他们停下了手中的事,停下了行走的脚步;整个社会似乎忙碌开来,大家纷纷为救灾抗灾出力出钱。中国人互相吵归吵,比如北方人骂南方人小气精密,南方人骂北方人野蛮无理。可是一到遇有大事,立刻众志成城起来。无论是小气的小上海,还是彪悍的东北汉子,进川的进川,捐钱的捐钱。我承认那一刻起,我们所有人,被深深的感动了。
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恨赋)。随着伤亡人数的不断上升,所有人沉寂了,那哀怨的长笛,众人凄然伫立哀思。你所有的一切自我,融化在整个社会的眼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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