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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的催促中,犹豫了一下,爬到了花清远的背上。
花清远的后背紧致结实,优美如瓷的脖颈,泛出淡淡的蜜色,有一股子皂角的清香。俯在上面,稳稳的,又安然。
随着花清远一步步走下去,姑娘偷偷地抬起头,正好看到花清远元宝状的耳朵。微微卷曲的耳边,厚实心型的耳垂,连血管的脉络都那么清晰可见,
姑娘悄悄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嘴角抿起浅浅的一丝笑来,搂着花清远脖子处的手,紧了紧。
花清远并没在意,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把这个麻烦处理掉。
一路到了山脚下,很快找到了他们自己的车。留守在那里的司机一看,花清远竟背着一个姑娘下来的,也惊了一下,连忙帮着招呼。这场面要是让夫人瞧到了,肯定乐昏过去吧。估摸着明天就得去这姑娘家提亲。
花清远按惯例,把姑娘放到副架驶的位置,他和程蝶衣坐到了后面。
“司棋胡筒,”花清远吩咐完司机,程蝶衣已经拿出手帕子,帮他擦额上的汗了,小声地说着,“都是我的错。”
“胡说什么,你哪有错,”花清远并不在意,柔声安抚着,“在我这里,你都是对的。”
坐在前位的姑娘,从倒车镜里,刚好把这一幕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她虽觉得奇怪,却也不问,只是又偷偷地瞧了花清远几眼,脸颊泛出薄薄、不易察觉的红晕来。
返城的途中很顺利,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北平城里,拐了几下就是司棋胡筒的胡筒口了。
那姑娘让停车在胡筒口处,说什么也不让花清远的车送她进去,花清远这时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这姑娘绝不会是中国人的,即使是,也不会是个身家简单的中国人。
那姑娘下了车后,关了车门,原本都跑出去了两步,司机也启动了车子,正要掉头,谁想那姑娘这时,又跑了回来。
她敲着花清远坐着的那面车窗子,花清远不解,拉下车窗,还没开口,只听那姑娘说:“先生,我,我叫……我叫静子,田中静子!”
说完,也不管花清远什么反应,也没有问花清远的名姓,转身小跑着离开了,进了胡筒里面。
程蝶衣在旁一撇嘴,“这算什么事啊,好像救她的人只你一个,我是不存在的呗。”他不是小器在这里,他是讨厌有人打花清远的主意。
花清远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程蝶衣的手,“哪能呢,要是没你的一句,我哪能管她死活。”
程蝶衣甩开花清远的手,“我现在后悔了……”
为了这姑娘断了一条人命不说,还勾起这姑娘对花清远的不怀好意,这也罢了,他不是小肚鸡肠,总吃这没有用的醋的,但听那名字,哪怕是后知后觉,程蝶衣也反应过来了,那姑娘根本不是中国人,那是日本人啊。
这算什么事啊!
程蝶衣不知道此时的后悔,也只是万分中的一点点,真正让他后悔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么久没更,真是太不好意了,从三月一日起,恢复正常更新,日更或是隔日更,我争取三月底四月初完结,以悼念哥哥十周年。
☆、最新更新
端午节前;北平城里;已炎热起来。
菊仙的服装店;她几乎是半撒手了;由着几个徒弟代为管理,来往生意;只是偶尔查查帐本。在三进的中院僻了房间,安心养胎。
她深知自己身体状况;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好,身体是伤了的,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段小楼又是一副狂喜的模样,她如何不重视起来呢?
女人啊,为人妇后,什么都不主要,就算自己有本事,赚下半个北平城来,又有什么用,都不如生个儿子,给男人传宗接待,地位才稳固。何况自己还没有那份能力。
段小楼在戏场内外,都吃劲起来,连着菊仙撒手的生意一并接管,堂会戏宴更是下帖的就接,决意要在孩子出生前,多赚一些,给孩子攒出一份厚厚的家底。
程蝶衣如花清远的意思,准备在三伏到来之前,与梨园场做一次暂别。与段小楼拼命的捞钱不一样,自入了五月份,他就开始减少了戏份场次。
花清远也着意那老板,按排新人以及别的戏幕,上台练手了。比如那老板之前很看重的那个猴戏什么的,终于可以拔开云雾见晴天了。
那老板自然高兴,能多培养几个角,与他的戏院也有好处,而且这个结果,他似乎早就猜到了。有哪个像花清远和程蝶衣这种关系的,还会叫那一方抛头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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