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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落,出入的人都是煤矿发了大财的窑主和乡镇的头脑,还有村干部和一些社会上的流氓地痞。富婆不时停下车来和他们打打招呼,或者说几句调侃的话儿。小姐不失时机的卖弄一下骚情,引来路人不少斜视的目光。”。路过新盖的县委县政府大楼,很多失去工厂的下岗工人们举着请愿的彩色旗子,静坐在大楼门口。一会儿,小镇到了。古月亭和李镇长正在魁星楼边,向几个领导模样的人述说着什么。古月亭仿佛在说佛和道的关系,或许说佛和道逸闻趣事。他俩听不懂,走向水池边,几个农妇还在洗衣服,肥皂的泡沫渐渐飘远,农妇们噘着屁股,俯着上身,露出大半个屁股沟子,并没有觉得有人驻足观看,只是不时擦擦汗,脂粉抹得一道一道的。傍晚,他俩回到蓝鲸大厦,黄脸小伙的脚下没有了成捆成堆的卫生纸,俩人很诧异,富婆问:“咋啦?”,黄脸小伙回答:“改卖卫生巾了!”,俩人看看,黄脸小伙的脚下,是包装精美的卫生巾……。
〔待续〕若愚文稿 2010年2月
依松看云起 席地养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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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六十五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六十五章〕若愚文稿
秋风卷着落叶刮过流壶河沿岸。那席地而起的黄绿相间的落叶,有的聚集在田埂的背风处,有的弥漫在空中,有的随着哭泣的流壶河水飘向远方。母亲死了。和村里的老人们一样,黄土堆成的坟丘上插着飘摇的纸幡子,坟前矗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上面刻着“慈母钮骨碌氏之墓”的字样,深深而隽秀的黑色字体刻在石碑的中央,也深深刻在霍师爷的心底里。旁边一行小字是“不孝儿霍司业敬立”,母亲一定知道儿子要把她永远记在心里,她还知道儿子是要给古老村庄里,所有还没有忘记她的人们留下一点淡淡的记忆。霍师爷跪在母亲的坟前已经两个时辰了,呼啸的秋风里有“呜呜”的哭泣声,不远处有簇簇的人群还在拾掇着地里的庄稼,他们弄不清哪个是哭声,哪个是风声,或许瑟瑟的秋风也为这位伟大的母亲发出悲哀的哀鸣,或许孝顺的霍师爷还没有风对母亲的思念更刻骨铭心,也许霍师爷在为另一种情感而哭泣。他凄楚的哭声混合在瑟瑟的秋风里,试图借助秋风的送力把他悲哀的情感送向更远的地方…。今天是母亲三七的祭日,霍师爷的泪水掉在地上,弄湿了母亲坟前的黄土。他一次次从篮子里取出纸钱,不断地点燃,纸钱的灰随着风势在地皮上打着滚儿。香和蜡烛烧尽了,霍师爷又从篮子里取出新的点燃,火苗在秋风里晃荡着,像母亲的灵魂在述说着什么。供奉在坟前的那几枚干瘪的杏子很快被秋风刮来的尘土掩盖住,可是,霍师爷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霍师爷的家族在古老村庄里是一个小小的早已没落的家族,从他爷爷辈上到他这一辈上已经是三代单传,村里的人们说,他家的窑洞从今往后就不会冒烟了,想到这里霍师爷更凄苦了。“呜呜”的哭声再次传向远方。
当霍师爷还在为自己的“事业”拼搏着的时候,母亲早就躺在炕上了。妻子几次打来电话,哭诉母亲的病情,做为县纪检委书记和专案副组长的霍师爷,因为矿难的案件缠身,不能及时回家照料母亲。当他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妥当,案卷也移交法院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奄奄一息。母亲不能合上眼睛,因为他要见到儿子最后一面。傍晚,红色轿车终于驶进古老的村庄,车子还未停稳,霍师爷就急匆匆下了车。当他走进母亲房间的那一刹那间,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他的心头,刚才还行动敏捷的霍师爷顿觉双腿无力,大脑一片空白,他马上意识到母亲不行了。他缓缓走向炕头,轻轻坐在母亲身边,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母亲马上意思到儿子回来了。母亲微微睁开双眼,呆滞而黯淡的目光里包含着忧郁和期待,她看到的是比自己还要憔悴和衰老的儿子,母亲试图伸出双手抚摸儿子,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感到浑身疼痛,身子像铅块一样沉重。霍师爷明白母亲的意识,他知道母亲要把最后一次抚摸留给他。霍师爷捧起母亲的双手,流下了眼泪,默默地抽泣起来。母亲那干柴一样的双手,被黑色而皱褶的皮包裹着,他把母亲的双手捧在自己的下颌下面,像一团冷冻的冰块,一点热量也没有,母亲已经耗尽了人生的所有精力,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把最后一点母爱留给儿子了。母亲的嘴角抽搐着,似乎要诉说什么,或许还有最后的嘱托。妻子端来凉热适度的水,一勺一勺送到母亲的嘴里,多余的水从母亲的嘴角流在被褥上,只有很少的水咽在肚子里,干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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