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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才招呼到我,真是亲疏有别呀!”乜大将军道,脸上皮笑肉不笑。
“自然是亲疏有别,”英骅不紧不慢,大大方方,“我与大将军同为武将,更曾共同退敌,岂不更亲切一点?”
乜崇愚道,“不敢当不敢当!当日战事接近尾声,我军胜局已定,镇南侯才领兵姗姗来迟,我对镇南侯人品十分信任,换作别人,我一定扯开嗓子骂人了,这是来打仗的?赶这么巧,是来抢军功的吧?”乜崇愚指的是三月前和焰赤族的那场争斗。
在座的众位大人不敢介入这场口舌之争,一起眼观鼻鼻观心。澜帝则是一脸饶有兴味的表情,他很想听听年轻的镇南侯怎么应对乜崇愚的言语挑衅。
英骅爽朗一笑,“是我的军情有误,一直误会大将军去焰赤是为了借兵,导致后来贻误战机,未能及时赶到,还望大将军海涵。”
乜崇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当日去焰赤确实为了借兵抵御黑水族的大兵压境,却因赤焰族长要求娇娘献歌献舞而与之反目,最后大打出手。
“将军所佩是否为微眉刀?果然好刀!轻巧又沉毅,综合了刀剑两种兵器的优点,好!好!”
“我的刀都还没出鞘,你也看得出好?原来镇南侯这么擅长于鉴赏刀鞘!”乜崇愚嘿嘿冷笑。
英骅还是气度高华,通身都是王族子弟特有的清高,“怎么,乜大将军还想当着圣上的面出刀不成?”他一脸好奇的表情,配上他年轻稚嫩的脸庞,一点都不像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怎么?我还怕了你不成?!”乜崇愚拍案而起,同时拔刀在手。
啪嗒。
英骅立即叹了一声可惜:“我仅是想向大将军敬一杯酒,大将军何至于用刀来挡?大将军未免太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现下,酒杯也碎,刀也断了,多么可惜!”
当英骅说出“刀也断了”的时候,满座皆惊,澜帝的目光也紧盯在乜崇愚已经出鞘的微眉刀上。看起来并不像断了呀。
“哈哈哈,无知小辈,我的微眉刀是说断就断的吗?”乜崇愚狂笑着举刀,却仅举起一支刀柄,千锤百炼的微眉刀竟然真的齐柄折断了,“你……”
“哎,可惜,真可惜!”英骅还在那边一本正经地叹息,“听闻微眉刀要么不出鞘,出了鞘必然要饮血方回,眼下却怎生是好?这样吧,”英骅一边说一边抬起一只手,他的手略小,很白净,手心有几个茧子,举在耳边,像是风流公子要对月起誓一样,“放在这里吧。”
折断的刀身突然离地而起,飞落在刚刚贺相裂头而死的地方。
“也算是饮了血,不枉此行。”英骅用很体谅的口吻说。
乜崇愚气焰顿减,英骅一出面就露了两手绝技,酒杯断刀刃,徒手吸刀身,英骅的内外功的修为都到了能弹指间取人性命的地步,乜崇愚远远不及,眼下的情势对他大大不利,如果澜帝下个指令说,英骅,杀了乜崇愚,乜崇愚自问无力闪避。“臣突然还有紧急军务没有处理,臣告退。”好汉不吃眼前亏,乜崇愚欲走。
“乜大将军,”英骅一副为难的样子,“此次我回京,带了五千精兵,我知道大将军的三十万大军全部驻扎在城郊大营,我猜测大将军没有地方安置我的人马,于是率兵入城驻扎,冒犯之处,大将军海涵。”
第58节:第三章 白马郎(2)
乜崇愚如芒刺背。五千精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怎么从南流一路开进到京都,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难道说英骅的手下都和他一样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不成?
“哦,还有,乜大将军,为了路上方便,秦偏将让我的手下打扮成乜家军的样子,一路随着大军行进,我知道大将军差秦偏将统领五千兵马断后,其实我南流守军和乜家军一样,都是澜帝的兵澜帝的将,谁断后都是一样对不对?”
乜崇愚冷汗顺着背脊直落,原来是他的亲信出卖他,秦守诚一向对他忠心耿耿,怎么会被英骅收买了?“好个‘路上方便’!”
“还望大将军不要怪罪秦偏将,他与我饮过几杯酒,将我引为知己,要与我同生共死,还说日后都听凭我差遣呢。”英骅的表情显得十分无辜,似乎不明白别人为何要这样善待他。
“定南侯真是得尽人心,若你成为一国之主,必然是众望所归。”
乜崇愚此言一出,澜帝的脸色不由一变。英骅却好像完全没有听懂乜崇愚的暗示,还是一脸坦然,眼光明澈,像透了那种一腔热血,满心纯真的年轻人。
乜崇愚诡笑一下,一边朝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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