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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
“我们走吧。”斯羽对着室内楞着的其他几个人,淡淡地说。
“斯羽……”刘星儿还有些犹豫。
“下周再来吧。”斯羽勉强自己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静一些,但看到室内投向自己的那几束同情的眼光,斯羽的笑容僵硬下来,她什么也没再说,而是抬脚率先走出了接待室。
刚走到门外,斯羽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望向还站在室内的狱警,问:“他,好吗?他的身体好吗?他的生活好吗?”
“还……可以吧。”不知道为什么,狱警不愿意让面前这个看上去柔柔的,静静的女孩子担心,他低下头,有些结巴地说。
可是,斯羽并没有接着问下去,江慕槐一而再再而三不愿意见她的现实已经狠狠地打击了她。她垂着头,慢慢地向监狱外走去。室内的另外几个人对望了一下,也纷纷离开了接待室。
大约1个小时后,斯羽的那封信顺利地来到了江慕槐的手上。
江慕槐有些颤抖地打开了信封,展开了信纸,拿到自己的眼前,眯起眼,想看清信上的字。可是,斯羽的字如同她的人,娟秀而小巧,尽管信纸已经几乎贴在自己的鼻尖,眼睛也已经眯到了极限,但眼前还是只能看到几点黑黑的字点点。江慕槐颓然地放下信,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眼睛,再举起信纸,依然是模糊……这样反复了几次,最终,连那些黑点都看不到了,眼前,只余下白茫茫一片。他只得慢慢地重又折起那封信,小心地放回信封中,再把信封小心地对折了下,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中。闭上眼,悲哀再度包围了他……
齐晓宁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江慕槐颓然地靠在床头,脸上,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浑身上下透露的绝望让他看上去了无生气。
“怎么了,哥?”齐晓宁疾步走到江慕槐左手边,轻轻地问。
“没事。”江慕槐的声音低哑而无力。
“不要骗我。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你一定有事!”
江慕槐没有说话,只是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了那封信。然后突然提高声音开了腔:“这是斯羽早上交给我的。可是,我这个废物,连看它的能力都没有……我真的已经是个废物了。不要说给她幸福,就连看看她信的能力都没有……”
齐晓宁从来没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那种绝望,那种无助让她几乎有冲动,去抱紧眼前这个男人,让他不再这样颓废!可是,理智让她只是往前更靠了一步,拿过那封信,拉住那只冰冷的颤抖的手,静静地说:“哥,不要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读给你听。”
说着,并没有等那个男人说话,齐晓宁就打开信封,拿出了信纸。
“信纸是淡紫色的,角上有几支漂亮的百合花。”齐晓宁淡淡地说,一边看着床上已逐渐平静的男人,往男人的左边耳朵再移了移,开始念信。
“槐:
当你看到这封信,就代表你又一次拒绝了我的见面要求。其实,这个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所以我才会事先写下这封信。希望能借这封信跟你说说我心底的话,也希望你能给自己和给我几分钟的时间,看完它。”念完第一段,齐晓宁已经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湿的,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表情是柔软的,带几分深思状。
“我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现在的心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抱歉。真的,槐。当我终于从如风和你弟弟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真相时,我的追悔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小羽,你抱什么歉,追什么悔,根本当年就是我对不起你啊……”江慕槐突然在一边喃喃自语。
“还听吗?”看到江慕槐这样的表情,齐晓宁有些犹豫。
“当然,晓宁,请继续念。”
“槐,直到所有真相揭开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因为我的执拗,因为我的冲动,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同样是因为我的执拗,我的冲动,你现在竟然去了监狱……
我知道,再多的悔也追不回那些逝去的时光,再多的悔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尤其是当我知道你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那么多的苦与痛,仅仅是为了我一个人的时候,槐,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槐,当我看到你惨白的脸,蹒跚的腿,颤抖的手的时候,我会想起当年在游泳池边初见你的时候。你是那么健硕,那么阳光……后来,你先是为了救我,腰部落下病疾;后来还是为了我,心脏有了病根……你说,你的情,我怎么能还得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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