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的呻吟。
乔泰大怒,冲进去一脚就将那黑大汉踢翻在地,抢过藤条没命地抽起那黑大汉来。黑大汉抱头在地上翻滚,口喊“饶命”。
鸨母赶到后舱,后面限定四五条大汉。见此情状,不由大怒,叫道。“来人,捉了这两个无赖。”
马荣手执一根烧火棍,厉声道:“谁敢上来动爷儿们一根毫毛,先打断他的一排肋骨,再敲碎他的驴头。”
众人见马荣、乔泰两个金刚铁塔般的身材,怒目圆睁,凶相毕露,一个个都旋踵后缩,哪里还敢上前来?
卜凯排开众人,拱手道:“大家莫伤了和气。这两位爷儿是衙门里的军官,你们哪里是对手?还不过去行个礼,算是和解,彼此留个情分,来日方长。”
老鸨听得真是衙门里的军官,乃知厉害,忙堆起一脸干笑,上前向乔、马两人纳头便拜,又亲手去解了玉珠的绑绳,反叱责起地上爬起的那个黑大汉。
马荣大声道:“今日这事也不深究了,各自散去,我们亦要回衙门了。日后谁个再敢欺负这玉珠姑娘,叫我提到衙门里,定不轻饶。”
玉珠收了眼泪,双眼放出异样的光彩,心中暗暗感佩,脸上不由升起红霞。见她颤袅袅走到乔泰、马荣身前深深道了万福,又自责道:“这事也怪奴家的不是,致伤和气。两位爷儿得空闲时,还望常来我们这船上走动。奴家这里再赔礼了。”
乔泰扶定玉珠回去后舱她的房中,玉珠深情地望了乔泰一眼:“你们两个果真是衙门里的缉捕?”
乔泰笑道:“这个你还不信?”随即从腰胯里取出一个盖了朱红官印的符信,交与玉珠。
玉珠细看了那官印,似是认得,忙关合了舱门去隅角一个箱笼里取出一个紫绫面的包袱,双手捧与乔泰。
“这包袱是王县令王老爷交于我收存的,他说日后他离任时可交于新来的县令老爷。奴家也不甚朋自其中情由,只管匿藏着。今日你两位既是新任县令老爷手下的军官,就烦你们拿回去交与新来的老爷,我玉珠也脱卸了一个重担。——谁料到王老爷竟是遭人暗算了。”
乔泰惊愕,接过紫绫面包袱,慌忙纳入袍袖。两人默契,乃姗姗回到船头。
老鸨见了他们,又上前连连谢罪,含笑安慰了玉珠几句便率众仆将乔泰、马荣送回小舟。——卜凯则留在船上等他的朋友金昌。
第七章
乔泰、马荣回到县衙,见内行书斋尚亮着灯火,它进去禀报。
狄公正与洪参军在谈论王县令的案情,见他们两个进来书斋,示意坐了,说道:“适间我与洪亮查检了王立德遇害的房间,一时还猜不出那毒药是如何下到茶壶里去的。洪亮曾疑心、那茶炉既是靠了一扇槛窗,会不会是有人从窗外捅破窗纸用麦杆将毒药吹入烧茶的紫铜锅中。然而这窗外有厚厚的窗板盖死,又正顶在花园的假山石后,没法启动。且从那里积的尘土判来,至少亦有半年一年没打开过那窗槅了。如今只需将投毒的行迹查清,王县令被害一案可望水落石出。你们两个今夜有何见闻,快快讲来与我听。”
马荣先将他们在河边看见四个轿夫谋害轿中人又投尸河中的事有枝有叶地禀述了一遍。只恨当时雾大,没能逮住那伙歹徒,连面目也没有看真切。
狄公惊道。“莫非又是一桩人命案!你们两个明日一早再去那里河边附近仔细打听,倘是河里捞起尸首,便是确凿的人命案。洪亮,你仔细守行,但听得有人来衙里报人物失踪的,不要轻易放过了,可领那苦主去辨认。”
乔泰接着又将他们在“陶朱居”遇卜凯及上了那花船如何搭救玉珠的一番际遇一五一十禀报了,说罢便从袍袖中将那个紫绫面包袱递上给狄公。
“玉珠姑娘叮咛道.这个包袱是前任王县令特意嘱她收藏的。只说是留与下任县令老爷。玉珠知道了我与马荣身份后,便将这包袱托我们转交于老爷验收。”
狄公心中怪异,一面小心打开包袱。包袱内原是一个黑漆木盒,盒盖珠嵌玉镶,十分考究,奇怪的是当中还有两条金闪闪的细竹节。打开盒盖,内里却是空的。
“盒里所藏被人偷了!乔泰,那玉珠说起过盘中原藏何物么?”狄公问。
“玉珠姑娘说,她也不甚明了其中情由。但知是玉珠在一次县衙侍应公筵时认识了王县令,王县令十分赏识她,百般抬举,又将这木盒交于她收存。语言间仿佛是预知自己会有不测,防意外之变,预先将这木盒托她藏过,留与后来的老爷收看。这中间想来必有深意。如今盒中的东西被人偷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