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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的狗啊,骑都骑不走啊;骑起烂摩托啊,一起去喝酒啊;酒比粮食贵啊,一定要喝醉啊!”笑得几个姑娘前仰后翻,婉仪本不是那种能放开身段尽情HI的女孩,她不会划拳也不会喝酒,却也尖着葱指把石头剪子布划得风生水起。
我是唯一的男人。本来婉仪的姐妹出来玩,我是死活不来的,婉仪说今天好姐妹过生日,大家都带家属,而且她可能会醉,非让我一块来。结果来了才知道,就我一个男人,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大家重点攻击的对象。
提了几次要先离开,都被婉仪软磨硬泡的拉住了。
多喝了会几个女孩就完全奔放起来,纷纷解开头发,乱摇乱晃起来。婉仪也脱了外套,露出雪白的藕臂,光脚踩在沙发上,高举筛盅大喊:“开啦开啦!”
我暗暗吃惊,没想到淑女也有这般粗俗的举动。她清新优雅的形象在我心里一落千仗,不由得心生厌恶。
就想起了沫沫。
好比美玉与石头。原本巧夺天工的美玉会因发现一星点瑕疵而身价一落千仗;最普通的石头却会因某种与众不同的特点而价值连城!
婉仪是被发现了瑕疵的美玉,而沫沫却是我心里的那块石头。
我对原本完美无缺的美玉是挑剔的,而我对仅有一点闪亮的石头却含着无比博大的包容。
被排挤在喧闹尖叫背后,逮着对一个永远把持不住的人狠狠的思念,更显得寂寞。
点了几首王菲的歌,点了几首张国容的歌,都是那些曾经脍炙人口如今皆被遗忘的老歌。看大屏目里张国容微闭着眼睛,深切动情的唱:“往事不要再提……把爱放在心底……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唱完后,竟有种流泪的冲动,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其实唱这些让人落泪的情歌时,脑子里想了很多,我经历过的话语,凌乱而清晰,没有特定,没有次序,不允许假如。我没有矫情的为谁而唱,我只是被我触碰过的那些柔情所感动,我只是从新翻阅了一遍那些回忆里的心悸,或美丽或酸涩,或誓言或谎言。然后混合着屏幕里张国荣忧郁多情的眼睛,荧幕里他们的发被风吹过,同时轻轻撩起在我心里那些已经变迁的过往,莫名其妙一阵酸楚,加上酒精催使,泪水就这么滑下。
偏巧来不急擦干,被一女的看见,嚷嚷着取笑一番。
婉仪以为没让我先走,我就在生气,觉得很没面子,皱着眉说:“干嘛啊!没见过男人那么小气的!”
我有口难辩,说出去抽根烟。婉仪也没阻拦。
刚点了根烟,手机响了。
如果不是被众女嘲笑的尴尬,如果不是独自在KTV门口的凄冷,如果不是张国容的悲凉的情歌,如果不是因在心里想念一个谁而孤独……如果不是有这些因素,任她在什么时候打电话来,我都不会那样对上苍充满感激,感谢上天,一个月后,又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尽管不带丝毫感*彩,而在我听来,是比高山流水更清脆动人的。
“……我是艾沫,你身上有钱吗?”
()
“你要多少?”
“两万。”
“我一时拿不到那么多……”我没想她为什么要,拿去做什么,我只是恨自己不是富贵豪门,不能在她需要时,一个开口,便能让她得到。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是惟恐她不需要自己,一旦她开口要求,就恨不得粉身碎骨去给予。
“你能拿来多少?”
“八千吧。”
“现在马上带着钱来蓝调18。我在门口等你。”
我几乎是不带丝毫考虑的答复她,说好,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才想起婉仪,心里稍做挣扎,便去取了钱。
刚才在心仪的女神面前没考虑那么多,我银行卡里全部加起来就八千,全给她的话下个月就得饿饭了,总不能伸手向女朋友婉仪要吧。
我在心里犹豫着,要不就只给沫沫五千,自己留下三千。
左右斟酌,却怕沫沫是遇到什么天大的急事,一咬牙把银行卡里的钱取了个精光。
招了辆出租车向蓝调酒吧奔去。在车里给婉仪发了条短信说朋友出事了叫我去,也没得到回复。
我对婉仪的漠视丝毫没放在心上,我抱着生活费加上跟导师做项目挣来的八千块,在心里默默的念:好沫沫,放心,没事了,我来了。
沫沫果然在门口等着我,见到我没多说什么,接过我手中的钱就往里走。我跟在她身边,来不急说任何话。
她进了一间豪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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