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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丸之内摩天大楼的空无人住的客房窗口上露出过那张脸。
人们对黄金假面人,即是异邦的凶盗窃案阿尔赛恩·吕班一事已经略有怕闻。他们知道,即便是侠盗吕班,也不可掉以轻心。因为在日本,这家伙巳不再是侠盗。他根本无所谓忌讳流血事件。他甚至不惜亲手杀人害命。
吕班的性格发生了变化。这只驯服的猛兽,又重新回忆起茹毛饮血的过去。在人们的眼里,这位过去风度翩翩的绅士,风流倜傥的侠义之盗吕班如今变成了不可捉摸的可怕的歹徒。口吐鲜血的黄金面具的印象彻底改变了人们对侠盗窃案吕班的看法。
又一桩恐怖案件暴发了。它又一次证实人们的感觉。
一天夜晚,座落花流水在东京麴町M街的一位名叫川村云山的私人宅邸里,主人川村云山的的独生女儿绢枝小姐和几名佣人在家里冷冷清清地熬着漫漫的长夜。
川村云山先生是遐迩闻名的东京美术学校的名誉教授。该人是日本雕刻艺术方面的一大元老。夫人几年前不幸作古谢世,眼下只有独生女儿绢枝一个亲人。父女二人生活得十分冷清寂寞。
主人川村云山两天有事到关西去了,预定明天回家。正巧在这天夜里,家中出了怪事。
“绢枝,我不在家时,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定要睡在我的那张床上!”父亲云山临行前对女儿千叮咛万嘱咐。
川村云山在日本式正房旁边盖了一幢西洋式画室。他的卧室就设在画室里面。宽敞的画室与寝室只有一扇门之隔。画室里陈放着不少他精心雕刻的佛像杰作。每当他外出时,总是让女儿睡在他的床上。顺便看守着那些宝贝玩艺。
“这间画室,有几种东西比我的生命还宝贝,雇来的人我信不过。这些东西,我不在家时,非得你亲自守着不可!”平时云山对女儿总是这么说。
“那十分贵重的东西,是父亲您自己雕刻的佛像?”绢枝问。
“是的,不过还有一件性命难换的珍品。反正对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而言之,我不在家时,不管是客人也罢,家中的佣人也罢,谁也不许进入画室!如果半夜有贼什么的钻了进来,马上按枕头边上的警铃,让家里的佣人来把贼赶出去。”云山不厌其烦地提醒女儿注意。
“真是个疑心重的父亲!”
话虽没说出口,可绢枝还是在心里暗自觉得父亲有些过分谨小慎微。然而,父命不能违悖。每次云山外出旅行,女儿绢枝还是不得不忍受孤寂,独自一人住进这远离佣人们的那幢小洋房。
这天夜里,不知怎地,绢枝辗转反侧,久久难以成寝。
虽然她知道明天父亲就会回来,自己再也不用在这张冷清的床上忍受寂寞的煎熬,可毕竟天明尚早。卧室四周有如海底一般沉静。家中的其他人都呼呼睡熟了。一想到空荡荡的小洋房里就她一人形影相吊,她顿时觉得发怵。
几点啦?绢枝翻了个身,瞧了瞧枕头边上的座钟。午夜一点过了。
“咦?那是什么?那地方怎么会有封信?”
绢枝心里暗自纳罕,瞧了一眼放在座钟前的一封尚未拆开的信。
绢枝躺着伸手将信拿过来一看,信封上只写有“小姐启”三个字。信封背面没有写信人的署名。
“是什么人放在这儿的?”
绢枝想也没想便拆开信读了起来。
“从您读这封信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都绝不可大声喊叫,也不许动弹!如果违背命令,您就会没命的!”
奇怪的信!
绢枝读完这封内容奇异的信,似乎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她一下子将信扔到地上,身体竟僵直得不能动弹。想大声喊救命,可嗓子眼被堵住了似地叫不出声来。
这样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绢枝如同一具活木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待紧张和恐惧稍有缓解,她拿定主意正欲按警铃,一伸手,突然看见卧室一角垂落着的金丝绒幔帘轻轻地动了起来,象是在对绢枝发出警告。
“帘子后面果然藏有人!”
想到此,由于极度的恐惧心理作崇,伸出去的手突然变香港听使唤,眼光也被固定在帘子上,想移也难以移开。
金丝绒帘一动一动的。两块帘子的交合处正一点一点地被掀开。
被慢慢撩起的帘缝里,终天露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体,又慢慢变成了一张人的面孔。
黄金假面人!
绢枝通过读报和听人风传,巳对黄金假面怪贼略有所知。可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黄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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