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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戈无奈地接受了批林批孔运动失败的现实。
七四年十二月征兵工作开始了,铁戈知道厂里不会让他当兵,所以连名都没有报。
一天晚饭后他和几个人打半场,球场边来了三个身穿军装的大个子兵看他打球,等铁戈下来抽烟时其中一个人操武汉话问:“伙计,球打得不错,今年几大年纪?”
“二十。”铁戈也用武汉话说。
“我们是总后球队的,想不想当兵?”
“想当然想,我爸也是南下的老兵,但我走不了。”他把参加批林批孔运动的事如实相告。
那些招兵的说:“不怕,我让我们团长来。”
铁戈却说:“团长来了也没用,不信你看。”
第二天总后那位团长真的来了,看过铁戈打球后马上拍板:“你不用体检,直接到部队去。”
铁戈笑了笑说:“我还没报名呐。”
“补一张表不就行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团长也是北方人,爽快得很。
团长兴冲冲地到政治处要人,可出来时脸都气白了,嘴里一个劲骂:“王八操的,什么鸡巴政治处?纯粹是他妈坑人处。你们那个王主任怎么那么坏?你小子也是,参加个什么批林批孔,那鸡巴政治上的事碰都碰不得!唉,可惜了你这棵好苗子。”
批林批孔运动结束后铁戈和何田田又恢复了关系,当她知道铁戈当不成兵,又一次旧话重提:“当初我就说过你啥时见过狗忘了吃屎?王为仁这鳖犊子不害人还叫庆父吗?他就是我们厂的庆父。这种小人心狠手辣不好对付,所以我当时主张对王为仁只能顺守,不可逆取。怎么样,人家被大字报轰了几下反而从正科级爬到副书记了。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你呀,头发短见识也短。”
铁戈反驳道:“那我也没有被打成反革命嘛。”
何田田马上捂住他的嘴叫道:“你个乌鸦嘴别瞎说!铁戈,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你们在批林批孔中大有与王为仁分庭抗礼之势,可结果怎么样呢?不但没有扳倒他,还让他有了吹牛的资本,给他向上爬当了梯子。其实我也恨王为仁,这个鳖犊子做的坏事太多了。你以为就你自己是众醉独醒?厂里的干部工人们心里都有数,可那又能怎样呢?文革到现在已经八年了,被群众打死的人倒是有,你见过有谁是被群众打倒的?各级干部都是上级任命的,要把某个人拿下只能由上面发话才行。红卫兵、造反派无论怎样横扫也不过是大嗡大轰几下,没有一个人是被红卫兵造反派扫下台的,他们手里毕竟没有人事任免权。你爸我爸不是也曾被整得靠边站了吗?倒了没有?后来不是又恢复了职务吗?”
“这倒也不尽然。远的不说,就说地区文教局的程局长、宁局长不都被打倒了吗?”铁戈反驳道。
“程局长、宁局长都是运动初期地委抛出的替罪羊,这都算不了什么。你再往上层看,湖北最先被打倒的是谁?武汉大学的校长李达。人家是中共一大代表,行政六级,整个湖北级别最高的人,第一个就被王任重抛出来了。文革中全国最先打倒的是‘三家村’,后来的刘邓陶王、彭罗陆杨,再后来的林彪、黄吴叶李邱,哪一个是老百姓整下台的?红卫兵、造反派还就会吹牛,说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要让谁下台扣发谁的工资关牛棚甚至判刑劳改,实际上都是当官的说了算。造反派有谁又能真正当家?这么多年你怎么还看不明白,你呀白看了那么多书,红卫兵、造反派其实就是现代中国的十二月党人,还一个个自命不凡,自以为肩负着历史使命,自以为舍我其谁。从聂元梓那五大学生领袖到湖南的杨曦光,从朱洪霞、胡厚明、杨道远到鲁礼安,从古学范、肖国雄到姜军,在我看来都不过是一群十二月党人,也包括郎超雄、辛建和你。只不过有的人运气比较好,到现在还没出事而已。谁又长了后眼睛能看到以后的事呢?如果世人真能看到脑后三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倒霉蛋。我觉得有很多人在追求某种目的的时候,很容易陷入一种自我迷失自我陶醉的状态。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少年。旁人看得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