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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脚乱找纸巾。
巴蕾站在原地,清清楚楚地说:“对不起,我是故意的。金导演,我想咱们之间有点误会。”她坐下去,脸色瞬间恢复了常态,平静地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您知道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是小胡同里出来的野丫头,上不得大场面,所以就算做了什么抹脸皮的事,你也不会跟我斤斤计较,是吧?”
金宏尴尬地晾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在我心目中,艺术确实是至高无上的,但如果为了名利就去玷污它,这艺术还叫艺术吗?为艺术献身不是错误,但不是你准备让我献的这种。你扪心自问,如果我是你亲妹妹,为了出人头地,去献身,你会怎么想?”巴蕾说完这番话,一把拎起女包:“对不起,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一步了。”
“别走!”金宏抢前一走,面对巴蕾寒霜般的面孔,嚅嚅成言,“我,我向你道歉。”
“没事。”巴蕾嫣然一笑,“你要是真想跟我交朋友的话,还是先了解一下我的为人得好,我呢,也会了解了解你。再见!”
她娉婷的身影走出去了,金宏一时间茫然若失。多少年来,他在情场上鲜有败绩,乍遇到巴蕾这样自重的,让他猛然间升起一种新鲜感,这感觉不是过分恼火,不是过分沮丧,而是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金宏结完账,正要发动车离开时,有个年轻人站到跟前:“请问,你是金宏先生吗?”
金宏抬头一瞧,见那人白色的工作服上绣着“花无缺”三字,手里捧着一束茉莉。“我是。”
“那位小姐在本店为你订了一束花,让我们送过来。”说完,向对面指了指。
街对面的巴雷挥挥手,跳上单车骑走了。
金宏心里一阵急跳,赶忙签了单,取下花上附着的白色小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话--送上一束茉莉,祝周末愉快。如果你也能经常送你太太花的话,我相信你们会生活的很幸福。
雪白带着绿蒂的茉莉,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再插上几根金线草,显得绚丽夺目。金宏一生中从未像今天这样震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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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绳索(1)
有那么几次,她甚至在晚上开车去了市委大院外,远远地望着那幢家属楼,看那个窗户透出的灯光,想像他抽烟的神态、思索问题的样子……夜空上,星眼迷离,杨天丽那时常想,在这个城市里,他和她就像这天上的星星,隔得很近,也隔得很远。
对巴蕾来说,与金宏的交锋,是一场考验也是一次挑战。如果金宏从骨子里是个无耻之徒的话,当然会因巴蕾的不识抬举而耿耿于怀,那么与这样的卑鄙小人不交也罢;如果金宏是个懂得适可而止且德行尚存的人呢,在接到她的鲜花后,亦会为她的真诚所感,也是巴蕾最想要的结果。
《女子兵法》中曾提到过,非妻子的女人笼络男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尝到一点甜头后,再划定界线。这样男人才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你,去接近你,以图进一步撩开你的面纱,因为朦胧的情感总在吸引他。
基本上说,男人和女人在追逐异性上,前者注重过程,后者注重结局。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他在钓鱼时可能表现得异常专一和有耐心,但一旦鱼上了钩,就不愿再给它喂饵了。追女人同钓鱼一个道理。
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巴蕾洗了把脸,简单地补了妆后,去管理室找巴母。中午在赴约前,巴蕾曾告诉她是金导演约自己吃饭,当时老妇人的神情就不自在。
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巴母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中午饭吃得好吗?”
“好!人家掏钱请客还能吃不好?”巴蕾不动声色。
巴母迟疑着,忍不住又试探问一句:“那个金导演约你出去谈些啥?多大的事,还非得去饭店?”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拍电影那档子事儿。”
“这么说是有眉目了?”
“现在还说不准,牵扯的方方面面多着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你女儿的造化了。”巴蕾边说边挨着她妈身边坐下,突然觉得一阵委屈。
“那金大导真要帮咱,就应当是咱们花钱请客,怎么该倒过来?”
巴母嘴里这么嘀咕着,巴蕾听得不耐烦了,冷不丁回了一句:“妈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妇人一噎,便当真不言语了。巴蕾看着她那神情马上就后悔了,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巴母吓了一跳:“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别是那个畜生欺负你了?妈找他去!”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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