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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斋南槿见姒伯年完全不担忧外患的异于常理的神情,不禁问出口。问的同时,就知道此问是不会有答案的。
“借用那些方士的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不是伯年故意吊南槿兄的胃口,实在是此事越少人知越好。伯年在此,就把女儿交给暗尘了。那丫头有时候太任性,也望南槿兄不要被她气到才好。”姒伯年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失去斋南槿这位德高望重的“公公”,他更不想斋南槿为了此事有所牺牲。对女儿,姒伯年是千个万个不放心。所以,难得与亲家有这样的机会相见,不免一反常态婆妈了些。
“伯年兄多虑了,寒雨那孩子那么贴心,怎么会是任性的孩子?没有比她再懂事,再合心意的儿媳了。”实是斋南槿真的喜欢姒寒雨,绝不是因为斋南槿感念姒伯年对他们家的恩情才恭维他的。
“南槿可是被那丫头骗了,我爹、娘都让她唬得团团转。”讲到兴起时,姒伯年连“兄”字都省下来了。将女儿的“老底”都掀了个彻底,脸上的笑意则是越来越深。
“伯年,哪有你这样背地里说自己女儿坏话的父亲?”坐在上首的姒老将军终于忍不住开口为孙女抱不平了,他的寒雨不知道多乖巧,怎么就被儿子说的骄纵蛮横了?
“看见了没有?可是信了?”姒伯年看了看重孙女超越儿子的父亲讲了一句。言罢,厅中传出两个中年男子爽朗的笑声,引得房间外面三名夫人的侧目。
再聊下去,无非就是国事与他们当前该如何应对帝王之事。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姒老将军再三挽留。斋南槿只说斋暗尘和姒寒雨还在王府中等他和妻子回去一同用膳,从王府带来的一应礼物让老将军收下,二人便带了随从返回王府。
第九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七)
斋南槿与宏月华方一踏入府内,凭借斋南槿的警觉便感到府内气氛异常。紧接着,小儿子从府内跑出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夜儿,发生什么事了?”斋南槿抱起儿子,他从没见过儿子如此惊慌,即便他的年纪还小。
“父王、母妃,一刻之前有刺客潜入府中,伤了嫂嫂!”斋暗夜几乎是用嚷来发泄自己的害怕,自己与哥哥闹了一阵跑出去又转回兄嫂的院子时,正见有穿了夜行衣的人挺剑刺向与兄长“置气”的嫂嫂。
许是站得太远,兄长来不及去取兵器。只来得及拖开嫂嫂,因而嫂嫂才只是受了肩胛上的轻伤。
“还未入夜,就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来?”斋南槿抱着幼子,目光中放射出掩不住的杀气。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他的声音低极了,起初以为是醇国皇帝斋至醇所为。
但是,越是容易被联想到的人就越是不可能,不是么?回头看向宏月华,“先去人请‘医仙’,咱们直接去儿子、儿媳那儿。”一家三口如斋南槿所言,直接去了斋暗尘他们的院落。一进院子就见儿子抱着儿媳隐忍不发,连儿媳的伤都未曾处理,不知何故?
斋暗夜说姒寒雨受了轻伤,可是任谁来看姒寒雨现下虚弱地倒在斋暗尘怀里的程度也不像“轻伤”那么简单。
“月影,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给我挖出来!”由于斋暗尘是背对着院门,斋南槿根本看不见儿子那边的真实情形。只见孤月影纵身要走,却听见姒寒雨有气无力的声音。
“别去,若是…王府之人出马…必…必让皇伯父…疑心。如是…让他…疑心…找刺客是假…却给…给父王定个…谋反的…罪名,你又算什么…什么儿子?”姒寒雨的声音弱而虚浮,但是字字句句都传入了斋南槿的耳中。他止住妻子的脚步,更是比出手势不让妻子和小儿子出声。
“难道,这气就这么咽下去了?”王府之中,除了斋暗夜没有人知道斋暗尘的功夫到了什么境界,此时的他完全感觉得到家人都在自己的院门口。
“当然…不行,他们…今日进得来…一定…有…周详之策。小月影,去找…朋来。”‘今日进得来,又不惧与暗尘交手,排除无知匪类和不可能是他皇伯父,那大约只有那个人了!’姒寒雨猜到了可能是谁,但是又不确定已经事到如今,真是那人的话,他的动机是什么。
“找他做什么?”姒寒雨受着伤,斋暗尘也绝对不会在这个关头“吃醋”。这话,只是下意识就问了。
“我死之前得见他一面。”姒寒雨微微眯起眸子,蓄积起一大口气力,才没好气地故意往气着斋暗尘的方向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嬉闹?”斋暗尘怕双亲听了误会姒寒雨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忙补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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