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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此事?”‘我身为一个娘亲竟然如此失察,怨不得女儿不愿与我亲近,我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敏慧边问还边伤心。
“嗯。”姒寒雨似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当母亲再欲开口时,“大约是他叮嘱你不能打我那一年。”一片云淡风轻,不是装作不在乎,她是真的不在乎。现在的她多活一天就算是赚了一天,只是对死亡来临时的痛苦感受,还是非常抗拒的。
“那孩子知道?”姒伯年努力地在女儿脸上找着,想找出女儿狡黠的蛛丝马迹,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应该是知道的。”姒寒雨像模像样地悄悄颔首,“他也通医术,早在我们初见时,就一直想办法和我吵嘴。现在才明白,我和他虽然每次都在吵,但到了最后女儿总是开怀的。”姒寒雨正竭尽全力地把她“未来相公”的优点发扬光大,“以情感人”这一招才用上,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好、不对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女儿,她想的仿佛早已成竹在胸。这样,还用得着我们为她担忧么?’闻爱女之言姒伯年大为感慨,他原本还为女儿的“小性子”很是忧心。但方才女儿这“三番两次”的“反驳”长辈们为她的打算,句句在理,完全不让人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小孩子心性。
“若是如此,先将病治好些。我们姒家的女儿,嫁必风光且无‘后顾之忧’。”姒老爷子见长子有意顺着孙女的心愿,有些气他!他们都盼了二十几年才盼来一个孙女,不多留上几年怎么甘心?
“也好。”姒伯年当然明白父亲口中的“后顾之忧”是什么,姒伯年不曾想到双亲对“孙女”的喜爱比他们这对做父母的更甚。‘难不成他机关算尽却连个子嗣也没有?’姒伯年忽然怀疑双亲是因为弟弟没有子女,才招致多年来的不被双亲原谅。
“爹娘,我带她们母女回来前与那孩子约定会带寒雨去让‘医仙’诊脉。既是心疾,还是早些根治为好。不若我们先去,晚些回来再与二老详谈,可好?”酉时近半,姒寒雨只觉疲惫得紧。方歇了会儿,也算是喘口气。怎奈连口水都未下肚,就又要折腾?
“爹,我好累。能不能先歇一宿,明晨再去?”姒寒雨现在有一种喝醉了的感觉,眼前都是重影儿的,碍于古代的“礼数”才没伏在桌上直接出窍去找“周公”约会。
“雨儿,你爹说得对。那个‘医仙’肯救人实属未见,若你们来前差人通报过,我是断断不准你们为了繁文缛节误了这契机的。听你爹的话,忍一下,去诊过脉开了方子才做安心。”姒老夫人与夫君总能很齐心,这次对他们儿子的意思更是大为赞同。姒寒雨见她和祖父前后差别这么大,不禁心里泛起嘀咕,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庚光,叫人抬一顶大一些的软轿给雨儿。”姒寒雨被小诗扶着,身体十分虚弱。她庆幸自己有人扶,不然自己必倒无疑。
还好她只负责躺在软轿里,小诗在一旁照看。双亲不知为何都未跟来,单劳动了人家姒家的“庚伯伯”。为何是“庚伯伯”不是“庚总管”?父亲还称他为“老友”,她总不好反装成是“小姐”来作威作福。对于那声“庚伯伯”,庚总管是极为受用的。姒寒雨心中默赞,‘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架空的古代也依旧是张通行证!’
本来姒寒雨和斋暗尘约好是明天见的,可她忽然改了行程,也不知道赶不及“欺负”他的人做何感想。后来,据庚伯伯透露“内部消息”,她的祖父、祖母是必然会让她这个嫡亲的孙女认祖归宗的。再后来,她就这么“睡着了”(实际上是昏了),连看了病没有,怎么回的姒家老宅都不知道。
斋暗尘本想吃过晚膳便开溜,结果生生被母亲以“思念儿子”为由扣到了戌时快尽才放他回房。待斋暗尘火急火燎地赶到师傅的住处时,只有师傅一人。
“您老人家不会是为了诓我吧?”斋暗尘以为姒寒雨根本没有过来,是师傅许久未“虐待”过他心里不爽所致。
“尘儿,那丫头!”环青乐一手轻抚着桌上他用来卜算却鲜少用上的一只圆盘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师傅连这等“挑衅”都未侧目看他一眼,斋暗尘方信了,师傅不曾骗他。
“你二人天地相合,这样的契机你怎么蹉跎了三年?现在她大限将至,二十七日内,真娶也好、假嫁也罢,逾期一丝一毫…她,气数尽;你,也好过不了。”直到讲到最后十个字时,环青乐的手和眼一齐向那圆盘上移开转向斋暗尘。
斋暗尘一惊,他师傅已许久没有这样对他讲话了。
第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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