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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退离隋意的书桌就欲向门外走。
就在务碧行至门口,要跨出推拉玻璃门的那瞬。
“务碧姑娘,夙渊什么时候回来?”是了,夙渊就是那个带她来这儿的人。一个从未谋面却“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天的男“人”,醒来以后一室静谧如若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
她本以为如鬼似魅的男人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心中还有些许的怅若所失。然而,她被务碧的敲门声和门外面的古典陈设惊着了。
自己沉默了十几日,从没开口问过那个人的去向,但她总不能这样如陷囹圄一直的默不作声。
近二十天了,隋意一直没有主动提问过,这里的人甚至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楼阁”里的这位姑娘把他们的主人带回来了,虽然主人离开时未置一词,他们却已开始习惯这位姑娘的存在。
隋意仿佛那池中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主上‘出门’从不会向我们交代归期,不过每月都会回来几日。若碧儿所料不错,主上这次该是去找暗算他的人算账去了。至于归期…恕碧儿不知。”务碧不敢擅入隋意的房间自有她的谨慎。
一来,这个房间原本是她主人的卧房,外头与平日无异,自主人“回来”后却内里大变;二则,就是房内这“主儿”似乎对人亲和又冷淡,而且衣着“大胆”又“另类”让她摸不清头脑;再有就是她并不清楚主人对这女子的态度,主人走得匆忙竟未对这个人的存在有所交代。
所以,深了也不对、浅了也不是。她主人的性子阴晴不定,在他身侧侍候了几十年了,也没弄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会突然不悦。
正交谈间,门外传来冒诗的惊呼声。
“碧儿姐,碧儿姐!不好了,主上他…哎呦!”听见小丫头吃痛的叫声和玻璃门“嘭”的一响,隋意脸上出现了一瞬无奈的表情。
也不知道这丫头的父母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人的名字会左右人的一生么?也和她的名字差不多,“隋意”?“随意”!
“什么不好了!能不能别毛毛躁躁的!当心主上听见了要你的小命!快起来!”务碧当然知道冒诗敢叫这么大声,那就说明夙渊一定不在附近。
但她也可怜冒诗一样自小就没了爹娘,随着主上在梦归谷中度日。所以,怕这话传到夙渊耳中,他一个不高兴把冒诗赶出谷或干脆“扼杀在摇篮里”。
“碧儿姐,主上受伤了,正往这里抬呢!”冒诗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正表情夸张地向务碧叙述“天大的消息”。
“什么?主上受伤了?谁在抬他,为何不送去锐锋那?”听闻夙渊受伤到用人抬的地步,沉着的务碧也为之脸色一变。她跟在夙渊身边几十年,从没听过有谁是主上的敌手,就更别说是能伤到他的人了。
从头到尾听得云里雾里的也只有隋意一人。这里的夏天刚到,所以她在床下的衣箱里翻出了一件大体恤和一条短的牛仔裤穿。只要她不“大动干戈”根本就不会出汗,反正她的末梢神经不大好,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微凉甚至冰冷的。
“能近身的还有谁?甲、乙、丙、丁呗!为何没送到锐锋那儿?八成是主上心里急着要见姑娘!”冒诗一本正经地回答务碧的问题,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回答,依着务碧的才智是能猜的七七八八的。
听到“甲、乙、丙、丁”隋意差点儿笑出声,未及笑出表情,门外就传来急而稳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放下我,都出去。”闻言,半门里半门外的冒诗早已不见踪影。务碧也对隋意行了浅浅一礼迈出门去,那声音的主人隋意记得。不过此刻听来却不似以往那么有底气,明显地像受了重创提不起精神。
许多脚步声退下楼阁去,片刻后她踩上床下的拖鞋站起身。犹豫着,是不是要出去看看“外厅”的人是死是活。方欲起行,才迈出的脚步就因为扶着半开的门上那只带着血迹的大手吓得止在了半空。只差一点儿,就干脆的跌回到床上去。
门因为那只带有血迹的大手被全部推开,隋意不知怎的如被定住了一样连头也抬不起来。两条修长的腿被掩在薄而不寒的衣摆下面,从那不稳伴着略微摇晃的步调,排除了他醉酒的可能,隋意相信夙渊伤的不轻。
‘真是个倔强的男人。’隋意碎碎念地在心里嘀咕着。要是换了她伤的走不稳,她才没可能这么有条不紊地讲出那么充满命令口气的六个字那!
“还不过来!”夙渊快要被这个一无是处又胆小的女人气死了。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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