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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是她的随身物品。
玉明天看了一眼她和她的装备,眼中一片暗然,忧伤的问:“央儿,真的留不住你吗?”
“舅舅,我们说好的。”花未央说。
玉真已经落下泪来,捉着她的手:“好孩子,为什么非要这样呢?这里不好吗?”
“舅母,这里很好。所以我不能破坏这里的安宁。”面对舅母,花未央又软下来,反手握住玉真的手,“舅母,不要伤心,若有缘份,我会再回来的。”
玉真知道那只是客气话了,碧落岛不开虹门,岛外之人又怎么找得到?当年霜云帝姬、玉云灵也说过这话,最终不是谁也没回来吗?
事已至此,玉明天知道再无回头路了,便道:“央儿,这里距离海岸最少有七天船程,我已经为你备好船只、干粮、船夫。等到天黑便走!”
“多谢舅舅。爷爷他已经知道了吗?”花未央问,除了玉无暇,她最担心的便是那位老人家。
“恩,我已经和他说了。不伤心是假的,不过伤心两日也就好了。可惜爷爷不能来送你了……”
“不必不必,只要爷爷好好的就行。”花未央急忙道。
“恩。”玉明天点点头,对玉真道,“夫人,快拿出来吧!”
“好。”
花未央不解的看向他们,玉真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锦帕层层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碧绿的玉佩。
“这是……”
“这是你娘的旧物,当年离岛是留下的。你也是没见过娘的可怜孩子,这玉佩便让你带去吧!”玉真道,亲自把玉佩裹着锦帕交到花未央手中,“现在我总算知道你娘当年为什么要留下这玉佩了,是等你来取呀!”
花未央无言以对,垂眸看着手中的玉佩。
玉佩是圆形的,只比铜钱大两圈,圆润光滑未曾雕刻过,碧绿而通透,但玉佩的最中央却是红的,如同一点鲜活的朱砂,若凝神看久了,还会产生朱砂是流动着的错觉。
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天际,暮『色』四合。三人坐在屋中,也不点灯,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千言万语都成了多余,一切只在不言中。
终于,天完全黑了。玉明天站起来:“好了!是时候了!”
“好。”花未央把玉佩戴进脖子,又塞进衣服中藏好,拿起桌上的包袱,拱拱手,“请舅舅、舅母保重!央儿,告辞!”
“恩……”
玉真不便送行,只能抹泪目送她离去。
玉府中的侍卫已经被支开,玉明天陪她一起抄山路离开玉府。陡峭的悬崖下,波涛拍打着石头,一如她来时哗哗的响。那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这声音便是大海的『吟』唱,无比美妙。玉明天的船备在另一侧的岸边,正是花未央上岸的地方。
看到船,花未央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一日不离开,她一日不敢安心,生怕玉明天临时变卦。她把包袱往身后一爽,真心诚意的笑了:“舅舅,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好,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走……”玉明天笑笑,眼里浮起渴望——那是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玉家的人都非池中物,怎会拘于这座小岛?想来年轻时的玉明天也曾梦想着有朝一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就像现在的玉无暇一样……
想到玉无暇,花未央心里有些难受:“舅舅,我在观涛阁留了一壶好酒,等你见着无暇哥哥,告诉他,让他去取了喝!”
“好。”玉明天收回心神,摆摆手,“去吧孩子,一路珍重!”
花未央跳上般,冲他用力摆摆手,便吩咐船夫开船。
最悲凉是生离死别。反正是要走,与其依依不舒的两厢垂泪,不如决绝一些,也断了彼此的念想。
“玉叔,开快点儿!”花未央冲船夫喊。这船夫花未央认得,是玉明天的心腹,一等一的船手。
“好!”玉叔郎声回道,加快了速度。
天『色』越来越黑,很快船儿便消失在黑暗中。玉明天叹了口气,默然垂下眼眸,低声自语:“每次送别都在这里……可我只能送你们走,无法跟随。灵儿,灵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悲伤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向苍茫的大海。忽然,一盏红『色』的琉璃风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
他不敢相信的用力『揉』『揉』眼睛。黑『色』的海面上一艘小船如离弦之箭,循着花未央船只的线路向前驰。
对于碧落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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