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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爱容易,他仍是选择前者,那是他的初衷,也是他对女人的一贯作风,只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夜心羞恼又困窘地看着他沉浸在黑暗中的背影,他的反应显然是把她的表白看成一个笑话,他一定是认为她傻得可以;说真的,她也觉得自己笨,若是她够聪明就不会说真话了。
许久,他进来了,站得远远地对她说:“去穿上衣服,下楼弄东西吃,还有找药箱,你的手需要包扎。”
他竟还慈悲地记得她还没吃饭?夜心真不知他为何总在她已经对他不抱幻想时,又用那种似是而非的关怀来撩动她的心?“我不知道你的更衣室在哪儿。”
“开关按钮在这里。”斯祺杰走到开关前说明,没有接近她的打算,说完就离开房间了。
夜心看着他离去,才敢下床去按那个开关,门一开,她惊奇地走进里头,这间更衣室俨然是另一个很大的空间,令人咋舌的是上百套的各式西装被分成三层,以电动缆绳展示,可供主人随时搭配选择;这么庞大的行头,她似乎只有在电影里的富豪情节中见过。
他究竟多富有她不得而知,就算他是世界首富又如何?
她才没有兴趣去探究一个嘲笑她的感情的男人!她发誓从今天起,她要守紧自己的心,绝不再傻下去。
她羞愤地立下誓言,一一打开柜子找寻她可以合身的衣服,结果是找到一整衣柜各式各样的女装。她拿出来看,还全是她的尺码。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女人的衣服,难道是他的前一任女友留下的?若分手后还留下对方的衣服,是表示对那人还有留恋吗?
她猜想着,心情蓦然沉重,顺手取了一件夏天的白洋装穿上,心事重重地出了房门,循着光洁的走廊找到下楼的阶梯。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他严酷地在吼人——
“你为何要派园丁的工作给她?扫那么大一个院子,需要多少体力你不知道吗?”
夜心惊诧地停住脚步,听到管家用委婉的语气解释——
“我想她是新来的,需要调教。”
“放肆!你立刻走人。”
啊!夜心捣着嘴,深怕自己会惊讶过度而发出声音。
“是。”她听到管家回答,没一下子大门打开,她真的走了!
她悄声下楼,探看气派的客厅,斯祺杰正立在法式沙发后看着落地窗外,宅第里好安静,那些女佣们不知全跑哪儿去了?
“你躲在楼梯上偷听我说话?”他没有转过身来,突然冒出一句话。
夜心屏息,想他是从玻璃上看到她的倒影了。“你那样的音量不必偷听也听得见啊,而且那哪像说话,是骂人吧!”她喉头干涩,难以相信他会为她这么做。“为何要小题大作的辞了管家?”
“谁敢动你,我绝不轻饶。”斯祺杰头也不回地说。
夜心讶然不已,方才辛苦立下的誓言几乎破功,没料到他冷峻地补上一句——“你是我的权利。”
噢!她一脸灰涩,阵阵心寒。
斯祺杰回过头来,瞥见她身上的白洋装后,目光变得幽暗。那是袁秀秀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他记得她总说——“我觉得穿上这件白洋装,自己看起来洁白如雪。”
去她的洁白如雪!那只是她佯装的表相,骨子里她是不忠的荡妇!言语的矫饰总在事实被揭穿后变得不堪,更令人不齿。
他走向眼前的小女人,倒想看清楚她穿上那邪恶女人的衣服是什么嘴脸?会不会也如同那邪恶女人一样,善于用言语来装饰自己。
他走近她,只见她一脸失魂落魄,像刚被谁欺侮了。而无需自我标榜,她身上的白洋装已突显了她的稚嫩和单纯。
他严酷地想找出她的破绽,却看见她忽红的双眼,冷漠地想忽视她委屈的神情,心却没有设防地落入一张柔软的网中。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坐视她受伤,甚至怜悯她,因为她是她,她有她的性灵和思想,纯然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他痛恨的那一个。
她自然流露的优雅特质、甜甜的清新模样,自始至终都吸引着他,他残忍地狩猎她,用牵强的理由箝制她,只因她才是他心底所真正喜爱的女子典型!
他习惯报复,擅于手段,教他都忘了如何真心去追求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
而他竟一再的以伤害她为乐!
“我就只是你的一个……权利吗?”她伤心地问。
他的心像被鞭子抽过,开不了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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