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猝不及防的争吵(第1/3 页)
“秀娟啊!我可怜的儿媳呦!你要是走了让我怎么活呦!”迷迷糊糊中易依兰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哭声嘶哑又充满了绝望。
女人绝望的哭声里还夹杂着一道压抑的孩童声,那压抑的哭声里充满惶恐,“呜呜呜呜…………阿姐,阿姐,你不要离开我。”
“呜!哇…………娘,我要娘”忽然半道加入的童音,让易依兰觉得头更加疼了。
头疼?
对啊!自己被推倒的时候,后脑勺是磕在了石头上了。
难道,这是在医院里?
可是,真的好吵啊!
医生呢?护士呢?有没有人来管一下啊!真的好吵啊!
易依兰用力的想挣开眼,可她折腾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放弃了。
她想喊人,可嘴巴也张不开,她想动一动,吸引屋内人的注意,可身体从头到脚都沉得跟石头一样,一点也不配合她。
难道……自己变成植物人了?
想到自己卡里的钱还没花完,一面墙的包包首饰都要便宜了那个小三,易依兰越想心里越害怕,越想越委屈。
又想到还没找那对狗男女算账,就这样挂了,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窝火,火气也蹭地一下直往上涌。
一个用力,易依兰睁开了眼睛。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盛满了怒火,等她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一下就呆愣住了,下一瞬又变得惊恐起来。
易依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放慢呼吸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刚刚她看到的景象明显地不是在医院,那……她是在哪儿?
她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身边的哭声,一边眯着眼睛悄悄的打量着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
此时女人的哭声已经有些沙哑了,她哑着嗓子说道:“我可怜的孩子们,快过来看看你姐,看看你娘!”
听着女人的哭声,易依兰心里直打鼓,这个女人是在哭谁?难道……是在哭她?
“秀娟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子们啊!”正眯着眼睛听的用心的易依兰,还以为被发现了,下意识的用力的闭紧双眼。
却又听那女人继续哭道:“孩子们都还小,你怎么忍心丢开手啊!你一走,就剩我一个老婆子带着两个小娃娃了,老婆子还不知道能活多久,我要是也走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啊!你让我能放心地交给谁啊!”
易依兰听着女人的哭诉,莫名地心里酸酸的,她想看一看是谁在哭得如此悲伤,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头,就觉得头晕目眩,头疼欲裂,她不敢再动了,只侧耳倾听仔细分辨着身边的声音。
“唉!作孽呦!李大山才走半拉月,这大山家的又病成这样,她这一走,剩下一个老的带着两个小的,怎么过呦!”说话的大娘说到最后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想必也是在哭。
下一瞬间响起的声音,就证实了她的猜想。
“大奶奶,你哭啥啊!你不是说李奶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不是最看不惯她吗?”一道童音疑惑的响起。
“滚你娘的蛋,你小孩子在这胡咧咧啥呢!”哭腔消失了,话语里只剩恼羞成怒了。
“刘老二,死哪去了?还不快给牛屎蛋子领走。”刘老太提溜着拆她台的小侄孙,叫着自家大侄子。
被提溜着的孩子突然尖声哭叫起来,双腿不停地扑腾着“啊~啊~啊~呜~啊~呜,我不叫牛屎蛋子,我叫刘斌!我叫刘斌!啊~呜~~”在这抑扬顿挫的哭声中易依兰不厚道的在心里偷笑起来,不用看她也知道外面拆台的熊孩子要挨揍了。
正在心里偷笑的易依兰突然顿住,她是在干什么呀!眼前的情况还不明朗,她怎么还乐起来了。
易依兰从她们的话里努力地拼凑着消息。
秀娟?李大山?死了?
她再次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青灰色的素色床帐。
易依兰转动着眼珠向下瞄去,只见身上盖着被子也是青灰色的,被子好像有点重压得易依兰喘不上气来。
她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趴了个小小的孩童,易依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耳边的哭声越发的沙哑,易依兰忍着眩晕费力的转头看去,只见床头边坐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的头发有些花白了,头上戴着灰色的头巾,闭着眼流着泪,泪水划过脸上的皱纹,仿佛每一道皱纹都夹带着凄苦,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小孩扎着两个羊角辫,两人正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