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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还有一个是谁。”
“钉鞋。”
“钉鞋?”
“钉鞋并不是一双钉鞋,”卓东来说:“钉鞋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武功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但是你却好像很尊重他。”
“是的,”卓东来立刻承认,“对有用的人我一向都很尊重。”
“他有用?”
“非常有用。也许比朱猛门下其他的弟子加起来都有用。”
“是不是因为他随时都可以为朱猛去死?”
“死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他也不会随时为朱猛去死,”卓东来说:“只要朱猛活着,他一定也会想法子活下去,因为他要照顾朱猛,他对朱猛就好像一条老狗对它的主人一样。”
卓东来冷冷的接着道:“如果他随时都想为朱猛去拼命,这种人也就不值得看重了。”
司马超群忽然笑了,大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我非常明白。”
卓东来冷冷的看音他,冷眼中忽然露出种比刀锋更可怕的愤怒之色,忽而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二
天色阴暗,窗外又传入雪花飘落的声音,一种只有在人们十分寂寞时才能听得到的声音。
司马的笑声早已停顿,眼中非但全无笑意,反而显得说不出的悲伤。
他听见了雪花飘落的声音。却没有听见他妻子的脚步声。
因为吴婉走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喝酒。
吴婉悄悄的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她从未劝阻他喝酒,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贤慧的妻子。她知道有些事情是谁都无法劝阻的。
只不过今天和平时有一点不同,今天她居然也开始喝酒了,而且喝得很快。
直到她开始要喝第三杯的时候,司马才回过头去看看她。
“现在好像还是早上。”
“好像是的。”
“你好像已经开始在喝酒了。”
“好像是的。”吴婉轻轻的回答。
她是个温柔的妻子,非常非常温柔,对她的丈夫一向千依百顺,就算在心里最难受最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可是司马超群知道:“你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一大早就开始喝酒。”他问他的妻子:“今天你为什么生气?”
吴婉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
她在默默的斟酒,为她的丈夫和她自己都满满的斟了一杯。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生气,你是为了卓东来。”司马说:“你看不惯他对我说话的那种样子?”
吴婉沉默,默认。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今天他也在生气。”司马说:“因为今天我一直在他面前夸赞小高。”
他眼中忽然又露出充满讥消的笑意:“他一向不喜欢我在他面前夸赞别人是个好朋友。”
吴婉居然开口了。
“难道他是在吃醋?”她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些,而且也充满了讥诮:“连我都没有吃醋,他凭什么吃醋?”
吴婉一向温柔,非常温柔,可是现在她已经喝了五杯酒。
她喝的是司马平时最常喝的酒,司马平时喝的都是烈酒,最烈的酒。
一个平时很少喝酒的女人,忽然一下子喝下了五杯烈酒之后,不管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是值得原谅的。
——一个平时很少喝酒的男人忽然喝下五杯烈酒,说出来的话也同样值得原谅。
所以司马笑了。
“你本来就是在吃醋,你一直都在吃卓东来的醋,就好像我会把他当作女人一样。”
“我知道你不会把他当作女人的,他也没有把你当作女人。”吴婉又喝了一杯:“他一直都把你当作他的儿子,如果没有他,你根本就没有今天。”
她的声音已嘶哑,她嘶声问她的大夫:“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去做一点事,让他知道没有他你也一样活得下去?你为什么不能证明给他看?”
司马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
他也和他的妻子一样,在默默的斟酒,为他自己和他的妻都斟了一杯。
可是吴婉没有再喝这一杯。她已经倒在他的怀里,失声地痛哭起来。
司马没有哭,眼睛里甚至连一点泪光都没有。
他好像已经没有眼泪。三
在这个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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