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页)
乎可耻地硬起来,本能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瞿云舟月色下的面颊就像新月般皎洁美好,双眼半睁半闭,有种说不出的诱惑。薛长风血脉贲张,心在胸腔里蹦蹦跳动,情难自禁地吮吸住她的嘴唇,在舌尖辗转反侧,每呼吸一次,心跳就加快一次。
伴随着这种快乐和渴望,还有种趁人之危的羞耻感。
难道他只能靠这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甚至连喜欢都没有开口,只是靠“朋友”维持着彼此关系。
只是他害怕被拒绝,有些事情,就那样哽咽在喉咙里,怎么也无法开口。从初识时的好奇到后来慢慢好感的增加,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心里有各种各样的混乱和矛盾,几乎无从说起。
黑暗中,一种难言的耻辱烧疼了他的眼睛,几乎是逃命般推开她,靠在身后的梨树上喘气。
关键时候,林鑫的声音从小路另一头传来。
他如蒙大赦,有些失态地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拉住寻来的林鑫,“叫救护车,快一点。”
林鑫大惊,“薛少你受伤了?有没有什么事?”说着就要查看他的周身。
“我没事!照我说的去做。”他的语气甚至急促而凌厉,把林鑫说得有瞬间的发蒙,但是林鑫毕竟是一个称职的助理,没有多问就拿出手机。
“算了,不要生张。”薛长风恢复了冷静,踯躅一下,回头去抱了瞿云舟,撇下林鑫一个人走出园子。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瞿云舟是被医院里的消毒水味熏醒的,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眼,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视力,疑惑地打量着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病房,还是高级的加护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的床位。清一色的纯白色装饰,她的眼睛有些微微刺痛。
“你醒了?”薛长风从床边惊醒,起身走到床头,给她倒了杯水。
瞿云舟怔怔地看着他,“你一直守在这里?是你救了我?”
他握着水壶把柄的手蓦然一抖,有几滴水洒到了桌上。阳光正巧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在雪白的房间里打出一道耀眼的光带。从瞿云舟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逆光里削瘦的侧脸,被反光折射地看不清晰。
瞿云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不会被他看到了什么吧?
像薛长风这样如同皑皑白雪般干净明澈的男子,应该很讨厌轻浮的女人吧?这个念头一旦袭上心头,她就纠结地不行。想了半晌还是问道,“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那个时候我喝醉了。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是林鑫发现你的。”他慢慢倒满了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是如水一般淡静清冷。
“哦”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以后不要乱吃东西。”
瞿云舟刚刚松懈的神经,又被他这句话弄得绷紧起来,“”
“大夫说的。”薛长风忙加了一句,把水杯送到她唇边,“喝点水吧。”
瞿云舟接过水杯,低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喝完后却还是埋着头,不想抬头和他对视。
薛长风默默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外面的风景。
瞿云舟心里的压力小了很多,空旷的房间里寂静无声,仿佛可以听到阳光在空气里打着旋儿的声音。
薛长风的背影让人觉得遥远、疏离,瞿云舟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说道,“薛长风。”
他转过身来,“怎么了?”
她指着不远处几案上的水果盘,“可以帮我拿一颗苹果吗?”
“当然可以。”他把几案移到床边,取过盘子里搁置的水果刀,坐在床沿上削起苹果来。刀子在他指间不紧不慢地转动,一圈一圈整齐的果皮落到盘子里,没有一丝断裂。
瞿云舟不禁凝视他专注的眉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小时候生病时,父亲也帮她削过苹果。那样严肃的一个人,只有对她一个人温柔,他说她和她的母亲苏筝长得很像,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想要保护。瞿云舟以前总是嗤之以鼻,等到真正失去,才明白那有多么珍贵。
“好了。”薛长风把削好的苹果送到她面前,见她迟迟不接,问道,“你是要切半吗?”
她没有说话,自然被他当作了默认,又用刀把苹果一分为二。
瞿云舟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接过苹果咬出“嘎嘣”一声脆响,“谢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