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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那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需要很多体力。
“亲爱的娅娅,如果你懒得脱衣服洗澡,不如求助我。”左擎苍闭着眼睛说。
“不麻烦你。”舒浔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见他还靠在沙发上,像睡着了一样,就伸手推了推他,他没动。她很友好地提醒道,“左擎苍,你也累了,但这里不是你的床。”
“不,今晚我要睡在这里。”他非常固执地回答,“否则你对今天的回忆除了四处奔走寻找线索外,只剩下你和欧予诺共度晚餐。”
舒浔的心情经历了由阴转晴,敢情他吃醋?
他远没有我看得开,没有我潇洒恣意——舒浔觉得自己比他略胜一筹,她至少没有当着他的面指出,祝茗妍对他炙热的眼神和跟前忙后的照顾已经超出了同事之情。相比之下,她和欧予诺只不过是最正常的故人关系,小时候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现在虽然他比她高那么多,她还是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看待。今天她看着欧家父母和欧予诺,就想起了弟弟舒放,不知他们一家人团聚一起吃个饭,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是,因此就要睡在这里,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
“左叫兽这么小心眼,那些嫌疑犯知道吗?”
左擎苍抬手,握紧拳头。
这是什么意思?
舒浔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那么像打架前的示威动作?
“人的心脏和拳头一样大,能装下的东西本来就少,相比之下,我更信任我的脑容量。”
“明齐一行,你倒是对人体多了很多了解,果然多认识法医多长知识。”舒浔说完,心里很诧异,她居然说出来了,不是不介意祝茗妍吗?
“我对法医学的了解,与认识几个法医毫无关系。”不知左擎苍听没听出舒浔话中的酸意,他坐正了,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法医学是刑侦学非常重要的一环,我曾经自学过两年解剖学和法医学,观摩过无数次验尸过程。刑侦学的基础不是主观想象,而是大量的客观证据组合成的证据链,因此……”
他又在自大地藐视她的犯罪心理专业。
舒浔心存侥幸,藐视就藐视吧。
“因此,你不能因为吃醋,就随意否定我对刑侦的专业。明白了吗?”左擎苍站起来向外走,“今晚暂时不睡你这里了,案子没结束前,我不能不起床。晚安。”
搞得像她因为吃醋硬要留他过夜一样……
舒浔很愤恨,过了几年了都,还是说不过他。
☆☆☆
负责蔡迪案的几个警察那边有了重大突破,技术部门恢复了蔡迪的手机数据,发现他注册了不少同城同□□友网站,并有过多次419经历。警察们还从那个Gay吧的DJ和调酒师口中打听出,在0点到2点间,和蔡迪坐在吧台喝过酒的男人一共两个,一个是这个圈子里比较出名的小攻,英文名叫Andy,另一个很面生,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想不起是谁,但看得出来他是受,很年轻。
Andy与蔡迪喝了几杯后就和几个朋友去了另一家酒吧,最后喝得烂醉如泥,没有作案的能力。在门口的监控视频中,警察看到那个小受10点多就来了,背了个单肩包,戴着黑框眼镜,穿着T恤和一条紧身的九分裤,很娘的样子,但打扮确实不怎么引人注目,普通酒吧里稍微潮一点的男生都这么打扮,看多了,不容易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这个小受不是Gay吧的常客,经常混迹各个酒吧、Gay吧的男人们都说不认识,有个浑身香气逼人的男人告诉警察,这个圈子里不乏一些还没有出柜但想玩玩刺激的人,他们偶尔出来玩一次419,或者以普通男人的身份找一个妻子,私下继续自己喜欢男人的爱好。
查看其他路口的监控还需要一定时间,但锁定了嫌疑人之后,大家很有信心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他们直觉蔡迪的死和经常搞419有关。
舒浔从欧予诺口中听说了另一组的调查结果,转身对左擎苍说:“你一听说蔡迪是gay就问他的HIV结果,是对这个群体的歧视。”
“不,蔡迪案凶手的动机至今难以琢磨,如果蔡迪的HIV呈阳性,那么杀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被感染而心怀怨恨,这种怨恨呈爆发性,不可能经过一年两年的积累,因此我们只要寻找在近三个月内被检测出HIV呈阳性的男人即可。很可惜,蔡迪并不是HIV携带者,那种动机解释不通。”左擎苍手边一杯黑咖啡,一边看报纸一边等待即将出来的验尸报告和物证的微量成分报告。
报纸上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