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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京松了一口气,他往纸上一瞄,脸色登时惨白,道:“没错,便是这张玩意儿了。”他紧闭双眼,就怕多看一眼,跟着把口一张,便将那纸片吞落肚中。
众人见他行径如此怪异,忍不住骇异出声。
却说杨肃观与伍定远两人提气直奔,一路逃回屋里,旋即惊动了灵定等人,众人走出房来,只见杨肃观面色苍白,盘膝坐在炕上,已在运气疗伤。
灵定走上前去,伸手贴住杨肃观背心,将浑厚纯正的内力输了过去。片刻之后,只见杨肃观面色转红,体内郁闷之气大减。
这灵定功力确实深厚,不到一柱香时分,便将杨肃观的内伤压住,想来伤势已无大碍,韦子壮、伍定远等人在一旁观看,无不感到佩服。
灵定问道:“是什么人有此功力,居然将你打成这样?”杨肃观道:“是一名锦衣卫士,只不知是何来历。”
伍定远忙道:“这人是锦衣卫中的枪棒教头,姓郝,双名震湘,旧日里是刑部的总教习。便是他把杨肃观伤成这样的。”众人听说这人是锦衣卫的枪棒教头,心下都是一凛,看来安道京此次是势在必得,连这等好手也请出来了。
杨肃观笑道:“不论如何,我这掌都没有白挨。”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半截纸片,在众人面前一招。
韦子壮奇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杨肃观道:“这纸片是从梁知义的府中夺出来的,据说是他生前的手稿。想来很是要紧。”
众人都甚感兴奋,忙道:“快点读来听听了。”
杨肃观点了点头,就着烛火读去,念道:“君子之道,首重天德,其上曰义,其下曰法……”看来这纸条所载,都是梁知义平日读书时所做的眉批。这梁知府文采飞扬,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众人哪有心思理会,只听得气闷无比。伍定远叹道:“看来这纸片全无用处了。”
杨肃观却不理会众人,自往下读去。他念着念,忽地读到一行蝇头小字,却记在眉批之旁。杨肃观精神一振,知道这行字必有来历,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专心聆听,跟着朗声道:“余经访查玉门关兵卒得知,江充于十五载内二赴天山,其因不详。景泰五年三月,江贼自率军五万,分二路前赴天山,仅余二万人得还,余皆失踪。另景泰十年六月,再率三万人前赴天山,惨余三千人还。”
伍定远甚感讶异,奇道:“江充连着两次出兵天山,他是去干什么的?莫非去抓也先可汗么?”
杨肃观摇了摇头,低头往纸片看去,又道:“据老卒所传,江贼多年寻访一人未果,是以甘冒生死之险,屡犯难关。盖其人非同小可,牵连天下气运,若其未死,江贼寝食难安矣。吾问其人来历,老卒示以姓氏,吾闻言大笑,此人已逝多年,焉能还在人世?又,其人若在人间,天地纲常岂不乱矣?满朝群臣,却又何以自处?故此事绝不可信,当误传所致……”
灵定沈吟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会如此了得?”
伍定远心下焦急,催促道:“这人究竟是谁,快往下看吧!”
杨肃观举起纸条,摇头道:“纸片到此便已断裂,下头的文字瞧不见了。”
众人啊地一声,甚感失望。
伍定远皱眉道:“到底梁大人所言是什么意思,真叫人猜想不透。”
杨肃观道:“照字面上来看,天山里定有什么要紧人物,却叫江充日夜悬心。”
韦子壮问道:“难道这人也与羊皮有关么?”
杨肃观摇了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手稿出自梁大人的手,必来有些来历。咱们这几日可得多多留神。”
众人又谈说一阵,只是猜想不透,过了半个时辰,眼见天已大明,便各自回房小憩片刻。
第四章 武勇煞金
之后的几日,众人便在西凉一带打探讯息,访查地界。杨肃观与伍定远找出当年的界碑,与羊皮所绘的地线一一核对,只是一来也先早已灭亡,多数界碑荒芜湮灭,很难做出比对;二来那红线位置怪异,照地形观察,有些红线深入国境,画到了中国的山岭河川之内,也先可汗便拿下这些土地,也是无险可守,著实不合常理,再看几处红线画得比往昔界碑还要偏西,更不合卖国内情。两人看了几日,都感茫然。
伍定远摇头道:“照梁大人奏章所载,江充该当割地千里才是,可这红线实在太怪,实在很难看出道理,这可怎么办?”
杨肃观叹道:“不管这许多了,先找人把羊皮上的文字通译一遍,再做论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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