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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县县委书记雷震、付书记李清林等20多人。
李青林被捕后,叛徒分子曾无耻地向特务头子雷天元献策说:“我们这次来万县,雷、李、江都抓到了,下一步就只能从李青林身上来榨油了,因为李是万县实际的共产党负责人,乡下的关系是她发展和掌握的。”于是匪特务组长雷天元立即决定,当晚在特委会突击审讯李青林。令特务们没有想到的李青林竟然是个异常坚强的女共产党人,什么话都不会从她嘴里出来。
“我在学校教书,备课上课很忙,很少和校外人来往。哪个姓江的?我不认识她,她也不会认识我。”李青林连自己是共产党都不承认,更不要说交代党的的组织了。
“加砖!再加砖!一直加到她服输、吐实情为止!”特务恶棍雷天元气急败坏地命令特务们一二而再地给李青林施毒刑。后来,他们硬是在老虎凳上把李青林的膝盖折断了。然而李青林始终未向敌人吐露半点党的秘密。在《红岩》小说里,有个情节:敌人用尖利的竹签插十指,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江竹筠并没有受此刑,而李青林确实受过此大刑。
关进渣滓洞监狱后,李青林与江竹筠等同在女一室,时间长达14个月之久。在狱中,李青林又累受重刑拷问,加之腿骨被折断,无法治疗,皮肉溃烂,行动十分困难,但她忍受疾痛,一直顽强地坚持着同敌人的斗争。尤其是她与叛徒的一次斗争,成为了一则“经典故事”,流传至今——这是一名叛徒的自供:
在杨家山,有一天特务忽然把涂孝文押到渣滓洞去,叫他与李青林“对质”。原来李青林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涂孝文“对质”回来后对我说:他到了渣滓洞,特务“法官”张界当着他的面“审讯”李青林,但李仍然否认自己是共产党员。张界叫涂孝文“对质”。没有等涂孝文开口,李青林就痛骂涂孝文,说在泸州时,他二人在小学里面教书,只是同事关系。当时涂追求她,她拒绝了,有一次涂竟强迫与她接吻,她打了涂一个耳光,涂从此怀恨在心,所以要报复她。说到这里,李青林理直气壮地斥问涂孝文:“你说,是不是这样?”涂面红耳赤,低下头说:“是”。这幕“对质”的丑剧就此收场,没有达到特务预期的“效果”。涂孝文还向我说,当时他感到羞愧,鼓不起“勇气”去证明李是共产党员。
在监狱与敌人的斗争需要特别坚强的意志,37岁的李青林同志以一名党内“大姐”的身份,不仅以身作则,更是用极大的精力与毅力鼓励年青同志。她虽腿骨残废,却总是跛着腿积极参加狱中同志们举行的一些如春节联欢会、追悼会等大的活动。平时她双腿行动不便,于是就坐在那里为难友们缝缝补补,照看婴儿与伤者,还为男室难友做了五件棉背心和绣了许多花枕头等,将同志间的友情与温暖传递到难友中间,深得同志们的爱戴。
现在,敌人就要枪杀这位亲爱的“革命大姐”了,所以当李青林在江竹筠的挽扶下走出女囚室时,整个渣滓洞响起时起彼伏的一声声亲切的“李姐”“江姐”的呼喊声……
“不许嚷嚷!”端枪的特务则在一旁气势汹汹地制止囚友们说话。但此刻的渣滓洞已经失去了平静。
“同志们再见了!再见!”
“再见了同志!替我们报仇吧——”
李青林与江竹筠手挽着手,转头向楼上楼下的各囚室的同志频频招手告别。
“来,你这个跛子,我拉你一把吧!”上车时,一个特务见李青林行动不便,伸出手想拉其一把,却被李青林一把推开,凛然怒斥道:“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而就在这一刻,女囚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齐亮”后,便发出凄惨的哭嚎声,顿时让整个渣滓洞沉浸在悲痛的凄凉之中。“秀英,我的好妻子,听我一句话:别哭!”这是齐亮的话。
“我……我不哭,我不哭……呜呜……”女囚室里,方才那悲凉的哭声一下变成了凄苍的啼泣。
27岁的齐亮也是《挺进报》的负责人之一,这位西南联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曾是联大的学生会主席。齐亮在昆明联大时,就是著名的学生领袖,有极高威信,他与好友闻一多、马识途等组织和领导了一次次抗日反蒋的运动。后受中央委派到重庆办《新华日报》,仍然主要组织领导学运。《新华日报》撤离重庆时,他主动要求留下参加地下工作,1949年1月与妻子一起被捕又一起关在渣滓洞。齐亮的妻子马秀英比丈夫小一岁,她是四川地下党负责人、著名作家马识途的堂妹。齐亮在任西南联大学生治会主席时,与马识途同志关系密切,后齐亮任中共重庆北区工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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