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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有老天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
孟森看著他,想想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一切,想想他和关路可,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操他老母!」孟森狠狠地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不知道在骂谁。
雨渐渐小了。
孟森发动车子往前开,方裕安也不问。走到路口时,孟森停下停了很久,而後一咬牙往右转向,车子远离了关思修的别墅方向,开往市区。
把方裕安放下车时,孟森头也没有回地一踩油门飞快地离去了。
方裕安看著离开的孟森,却没有上楼。
他沿著路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进去一个酒吧。
坐在吧台前,方裕安不停地喝著酒,却什麽滋味都品不出。
不记得是什麽时候离开了酒吧,也不记得怎麽回的家,他进门之後就趴到了床上,一动不动。
似睡似醒,黑黑白白的景象杂乱无章地进了脑海又出去,但究竟是什麽却无法分清,只记得关路可最後一句话,「还有爱情……」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室内时,方裕安被刺眼的阳光唤醒。
睁开眼,看著窗外明亮如旧的阳光、清澈湛蓝的天空,毫无预兆地,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中涌出,世界变得一片模糊。
他转了个身,双手紧紧地抱著被子,脸埋在枕头里,呜咽声沈闷低哑、断断续续的在房间里似有如无地响起,像受伤的野兽。
昏昏沈沈地睡著再醒来,醒来又睡著,再也睡不著的时候,他起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洗脸刷牙。
剃须泡抹在脸上,锋利的剃刀沿著脸颊滑过,方裕安手一滑,脸颊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他对著镜子里的自己,发愣了半天。
回去警局的时候,所有人都表情古怪地看著他,方裕安无心理会,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刚坐下,有同事敲门提醒他,「刘警司要见你。」
进了刘警司的办公室,方裕安坐到刘警司对面,等著刘警司开口。
刘警司看著他,过了很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他,「你前天晚上在哪里?」
「在一个酒吧。」
「哪一家?」
「……不记得。」
「後来呢?」
「回家了。」
「有人看到你什麽时候回到家吗?」
方裕安认真地回想,最後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有。」
「昨天呢?」
「在家,睡觉。」方裕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麽要问这些?」
刘警司审视似的看著他,过了很久才回答他,「关路可死了,死亡时间前天夜里到昨天凌晨。」
方裕安只觉得大脑「轰」地一下被炸开了。
眼前各种东西都开始晃起来,耳朵里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对面的刘警司嘴巴张张合合却什麽声音都没有。
方裕安认真地看著刘警司,心底觉得奇怪得很,他怎麽只是开口就是不说话?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方裕安脸上,刘警司怒气冲冲的声音再度清晰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这是说你可能要去坐牢!」
坐牢?
方裕安嘿嘿地傻笑起来。
刘警司又生气又心疼地看著他,「负责警戒的同事左证,你前天傍晚去了医院,他们先听到一声枪响,你和他们一起进去,却单独和关路可留在了病房里。
「晚上你一个人从病房出来,急匆匆地往外走,不久关路可就被人发现出血过多昏迷,送进急救室抢救。还有人作证,关路可送进急救室的时候,你就在医院附近,是不是这样?」
方裕安似乎没听明白刘警司的话,还是嘿嘿地笑著,直到刘警司又在他耳边咆哮著重复了一次,方裕安才安静下来,半天说了一句,「是这样,的确是这样。」
刘警司在办公室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他看著卧底任务结束回来的方裕安,「你先停职!」
他还没有说已经有人又提供了消息,说那天晚上看到孟森开车把他送到公寓门口,而孟森现在是关思修那边的人。
刘警司紧紧地拽著自己的头发,看著失神的方裕安,他也有些不明白,明明任务都结束了,明明也抓住了他们要抓的人,为什麽方裕安变成了这样?
明明方裕安提供的证据里,关思修和乔宁一点都不干净,为什麽这两个人现在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