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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画的是什么意思?”
胡安和磕磕绊绊道,“写,写错了,我再换张纸。”
韦翠娘心情愉悦,也没讽刺他些什么,蛮大气道,“没事,我今个儿不急,你慢慢写。”
胡安和喉头动动,忽然觉得,她虽然凶了些,但长得是真的挺漂亮。
韦翠娘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趁着他换纸墨的时候,去逮了阿黄到怀里抱着。兔子越长越胖,阿梨抱着都费劲,韦翠娘力气大,倒不觉得有什么,还空出一只手去挠挠它下巴。
胡安和觉得,他得没话找点话儿,憋了半晌,他问了句,“阿黄重吗?”
韦翠娘掂了掂,说,“有点。”
胡安和嘿嘿一乐,拿羊毫笔的屁股戳了戳阿黄,有些骄傲说,“这个月都是我喂的它呢。”
韦翠娘诧异,“你还会做菜?”
胡安和连忙摆手,“一只兔子,不用做菜,萝卜菜叶子扔到盆里就行。它馋得很,连鸡屁股都能啃两口。”
韦翠娘挑眉,点点头道,“那和你还挺像。”
胡安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啊”了声,半晌反应过来,“我不吃鸡屁股啊……”
韦翠娘瞥他一眼,低声骂了句,“呆瓜。”
胡安和这次听懂了,骂他呢,但是他却恼不起来。
阳光灿烂,他看着韦翠娘的脸,第一次真正知道书上的那个词儿是什么意思——艳若桃李。
薛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决定的事立刻就得做起来,酒楼的布局他早在心里想了几百遍,就差钱,而现在有了资金,一切便就都好办了。
酒楼的名字极为简单——梨花酒家。
胡安和亲自题的字,做的匾,红底金字,高高悬在二楼。
酒楼的后院有一大片空地,薛延请了花匠,种了两排梨树,又搭了个凉亭,供客人茶余饭后能看花赏景。
竣工的前几天,薛延带着阿梨去看院子,指着还都是干巴巴的细杆的梨树道,“等明年四月,就能开花了,到时候一片雪白,多好看,整条街都能闻见香。”
已是十月底,陇县已经冷下来,呼气时能见着白花花的雾。阿梨勾着薛延的胳膊,围巾往上拉到鼻尖,闷闷地笑,“千树梨花百壶酒,等到时候咱们酿酒喝。”
薛延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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