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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来到文彦方才刚刚看见多门连太郎的二楼走廊,但是多门连太郎早已不见踪影。
如果宇津木慎介在的话,倒还可以问问他,然而宇津木慎介正忙着在自己的座位上监视衣笠智仁的一举一动,所以也不在走廊上。
为了慎重起见,金田一耕助特意地爬上三楼张望了一下,可是依然不见多门连太郎的踪影。
(戏院这么大,而且又不知道他的座位号码,如果多门连太郎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话,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金田一耕助只好再度回到一楼西侧的走廊上,却发现神尾秀子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咦?神尾老师,你怎么没有去欣赏戏剧?”
“啊!是金田一先生!”
神尾秀子把视线从编织物上移到金田一耕助的脸上,笑着说道:
“还说呢!你自己不也在这里跑来跑去吗?”
“哈哈!说的也是。对了,神尾老师!”
“嗯?”
“大道寺先生特地请大家来戏院看戏,而你却跑到走廊上编织毛衣,这不是很奇怪吗?”
神尾秀子听了,先是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笑了起来。
“金田一先生,这难道是戏剧里的台词?”
“那倒不是!毕竟这里的门票不便宜啊!所以”
“金田一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乡下人,一坐在观众席就感到头晕,不习惯嘛!”
“这么说,你并不是单纯在编织毛衣,而是有移情作用喽?”
金田一耕助一边说着,一边在神尾秀子的身旁坐下。神尾秀子挪动了一下身子,以便让出空位。
“是吗?不过我倒是觉得一织起毛衣,整个人就精神多了,而且也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事。”
“你不织毛衣的话,就会去想无聊的事吗?”
金田一耕助毫不放松地追问。
“是啊!会想许多事。”
神尾秀子说完,苦笑地看着编织中的毛衣。
“金田一先生,或许是我年纪大了,变得比较保守,也不喜欢自己生活的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不,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不安’来得恰当些。我常想,如果能够一直待在月琴岛上,该有多好啊!”
神尾秀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
“可是这种事我没有告诉过智子小姐,因为她终究得离开月琴岛。”
金田一耕助一脸深思地看着神尾秀子的侧面。
前阵子离开月琴岛的时候,金田一耕助还不觉得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但是最近几次看到她,真的发现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了,不由他对眼前这个年过四十、却还待字闺中的女人心生同情。
“神尾老师。”
“嗯?”
“你为什么不结婚?”
“这个”
神尾秀子的脸庞突然变得像白蜡般惨白,不但呼吸有些慌乱,就连正在编织的双手也不住地微微颤抖。
过了半晌,她才恢复了平静。
“金田一先生,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老太婆这种问题呢?”
“别这么说,你还很年轻呢!而且我想,你以前应该也有许多婚嫁的机会吧!”
神尾秀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平稳地说:
“金田一先生,结婚是需要爱情的;但是我爱人的那股热情,早已经燃烧殆尽了,现在的我犹如搞木死灰一样,如何结婚呢?”
“你是说你失恋过?”
“失恋?嗯,或许吧!”
神尾秀子回答得很暧昧,随后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金田一先生,要不要我拿我最爱的人的照片给你看?”
“好啊!我很好奇能让你失恋的人是什么样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
神尾秀子把编织物放在膝盖上,然后解开这十几年来一直戴在颈部的珍珠项链链头,把链子拿到金田一耕助的面前,并啪地一声打开项坠的盖子。
只见坠子里有一张照片,是智子的母亲——琴绘的照片。
“这这是”
金田一耕助不禁感到非常吃惊,神尾秀子随即又将项链戴回颈上,一脸淘气地笑着说:
“呵呵!你吓了一大跳吧!这件事我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怕被人误会。”
神尾秀子又拿起放在膝盖上的编织物,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