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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
刚才吸了鼻子,这会儿声音都被影响了,软绵绵的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谢宁池照顾谢郁惯了,虽有些不适应她一见面就这般亲近,却也不好一见面就给满心依赖他的老友脸色瞧,只能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揭下面具来。
马上……就要看到金宝的模样了。
如果说刚才的见面是猝不及防,没有多余的时间紧张和准备,那么眼下,由他揭开面具看见的第一眼,突然就让谢宁池有了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好像……
“衣兄,你稍微快点行不?别磨磨蹭蹭,像是新婚之夜掀新娘子的盖头似的。”
心中刚转过的念头被傅六一语道破,谢宁池冷了脸色,扣住她的面具掀了下来,甩手扔到一旁,“是你弄的什么玩意,粗制滥造!”
脸上的束缚被扔到一旁,傅挽愉悦地挑了下眉,完全就是习惯性地,抛过去个媚眼,那些信纸往来积攒的熟悉感,在与谢宁池的两句斗嘴中迅速被找了回来。
“就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在小爷我天生丽质的脸上,也是难得的珍品。”
她眉眼生动,长得又精致大气,大眼高鼻樱桃嘴,浓眉酒窝美人尖,一口熟悉的腔调,就像是他熟悉的字迹一个个鲜活起来一般。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涯海角终相逢。
谢宁池的笑意流露出来,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下,“就你嘴贫,什么都敢说。”
这动作,早在他看见那些张扬的字迹时就肖想了无数遍,眼下做起来,还真是顺手得很,兼之心情舒畅,有扬眉吐气之感。
傅挽被他敲着了也不恼,一双还有些发红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如她自己所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上,都会因她而增色三分。
谢宁池手指一动,却是去端了未被碰过的酒盏,放在嘴边浅啄了口,“方才听你说话有理有据的,怎么不说你给我写过信,还寄过舆图?”
他这时才想起来,早先他还在榴州时,天寅就禀告过杨州城的流言不利于她,他当时也断然拒绝了见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要没有这场晚宴,两人指不定还就错过了。
若是她早些喊出这个证据来,也不至于如此波折。
他要是收到风声,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我那时又不知衣兄你是如此身份,若是我叫喊出来,你却没将这些东西用上,论起罪责来,不是白白多了你一个?指不定还累及你家小辈。”
她这个理由,完全从心,说得一片坦荡。
谢宁池瞧着她,眼睛发亮,嘴角挂上了看信时常常会流露出来的不自觉的笑。
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完完全全地找了回来。
是,这才是他的金宝,不求功,不避过,坦坦荡荡,肆意潇洒。
“你不用怕连累我,世上敢给我判罪的人,还没有几个。”
谢宁池这海口夸得大,但还真真是实话,“至于我家中小辈,你就更不用担心了,那是个天塌下来也能好好活下去的泼猴。”
傅挽一笑,并没将这话当成倚仗。
衣兄在今晚能站出来为她作证,明明白白地还她清白,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她低头瞧了眼桌上的佳肴,被她干扰得早,宣眺楼的菜都还没上完。
只这的菜也不过如是,衣兄帮了大忙,是该让她尽尽地主之谊。
傅挽拍了下衣服,从地上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去拉谢宁池,“坐在此处说话甚是没劲,衣兄难得来此,不如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她又想起来之前姜旎透来的消息,“衣兄只在此处逗留一日吗?”
难得见到朋友,傅挽也有些惋惜。
“这杨州城的景致,一日可是远远不够的。”
谢宁池随着她的力道起身,自然而然松了手,不见一丝尴尬。
“那只是我诓骗旁人的,余持重人还未寻见,我怕是还要在杨州多逗留几日。”
他才不会说,是觉得孙强那没用的小人定然不能在一日之内找到人,打算空出来几日,自个在杨州城中碰碰运气找她。
傅挽点头,丝毫不怀疑他的理由,略一停顿,将刘四供了出来,“余持重新来杨州的第一次宴请,就是刘四点的菜单,他当时还不是刘家出头的人,我就多留意了几分,发现他点的菜,很合余持重的胃口。”
曦朝体面的人家,会很注意保护隐私。
类似饭菜这类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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