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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这时,又有人跑来,是永超。永超报告树祥公指示,说场面已经被树祥公他们控制住了,大家什么也不用带去。
原来张姓人虽然来了二。三十人,但没有靑壮后生,全是些上了年纪的,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儿,而且没有武器。李姓人越来越多,已经把张姓人围住了。
于是大家就放了心。
“吓吓我们。”有人打趣地说。
茂伟公就关上仓库,率领大家赶去瓦窑坪。
在畬儿岭正遇着茂庆。
听茂庆说,茂庆公正在里洲地头锄地,闻到炮响,扛着锄头就赶回来了。
到了瓦窑坪。在“俭德公墓”前,双方早已争吵多时。张姓人认为,没有进入俭德公墓界内,张姓人怎做不行?李姓人反驳说,在你祖墓四周挖渠,也不犯着你家祖墓地界,行不?张姓人说李姓人不可理喻,李姓人说张姓人无事找事,双方争峙不下。树祥公站在墓门前,两手叉腰,威风凜凛。看到李姓人一直越聚越多,带来的锄头铁棍也越来越多。现在又突然来了一大群人,张姓人气焰婑了半截,说话也不敢大声了。
“谁最恶?”茂池一到,指着张姓人家的人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喝问。
“不是恶,是讲理。”张姓人中有人说。
“讲理不到村上来讲,”茂庆边捋衣袖边喝,“偷偷摸摸到这里做什么?”
永柏留意地看了看张姓的人,除了本村的春瑞公,其他的都是外村的人,果然没有青壮后生。因为春瑞公是秀英姑的大伯公,永柏不想让春瑞公看到自己,于是就故意闪在人群背后。
但永柏还是看到了那些张姓人手中的“洛阳铲”,不过他并不识得那是些什么东西,只觉得有点象家里的“洞挑”又好象不是那么回事,挑不象挑、铲不象铲的。
事实上,不单是永柏,当时,除了那些张姓人,李姓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没有人识得那些东西叫什么名字、作什么用。
有人指着刚才回话的人对茂庆说,“就是他说俭德公是我们李族人捡得的,说我们自己也叫‘俭德公“为‘捡得公’。”
“放他娘的狗屁,”茂庆说,“他才是他爸妈在路旁捡得的。”
“揍他。”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是永卓在喊。
原来永卓一伙人早到了,正暗自庆幸,那些张姓人终于撞在枪口上了,永卓公寻思着如何把事闹大,上回被打的伤口虽愈了,但心还在冤痛,就第一个喊了起来。
有人正想着要在永卓面前表现表现,就等着这句话,茂兴、永事等几个青壮后生率先上前。茂兴推了一下那个张姓人。张姓人向后退了两步,但并不还手。
春瑞公赶忙过来站在那个张姓人面前,将李姓人挡住。
到底是本村邻里人,几个李姓青壮后生并没有立即对春瑞公动手。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春瑞公说,而且把目光望向树祥公。
但树祥公好象没有看见春瑞公望向自己似的,还是威风凛凛地在墓门前站定,没有什么表示。
“好说?”茂荣说,“好说就不会来先动手了。”
“哪里了?”春瑞公说,春瑞公明白着茂荣的意思,“我们只在邻近勘探一下,并没有动到俭德公的地方。”
“挖挖就挖入来了。”李族人中有人说。
原来树祥公带人到来之前,张姓人已打了几个小洞。但确实是没有一个是打进俭德公墓界内的。洞打得很轻巧,李姓人有人对洞进行取笑调侃。
“打的多好。”有人说。
“怎么打的?”又有人说,“好手艺。”
“难道这就是‘洛阳铲’?”有人突然地说,“难怪打得这好的洞。”
众人听到“洛阳铲”的名字,更多人好奇地围扰过来。
那时年,农村的夜生活很单调,人们吃了晚饭,喜欢出来木根底下坐坐,特别是天热月明时候,更是多人,一面纳凉,一面谈天说地,会有人评书,因而也有人说些盗坟窃墓的故事,所以许多人虽没有见过“洛阳铲”,但听说过“洛阳铲”的名字,也知道那是怎样的坏东西。
说出那些铲是”洛阳铲“的人买弄地向着大家介绍着“洛阳铲”的“妙用”,说要盗俭德公墓,用那东西,不用一个时辰,连俭德公的“金斗'盛骨骸的容器'”也搬出来了。
“缴了他们的铲,”这回是永事喊,“居然带这东西来,若盗了我俭德公‘金斗’,哪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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