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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跟。”华旭婆昂首挺胸。
仲瑶公马上喝华旭说:“华旭,你就抱着她一同跳水坝好了,反正她不会跟你过日子了,就和她同归于尽罢了。”
黄屋前有一水坝,是用来拦甘子崖上过来的水用于灌溉和食用的,很高,曾摔死过人。
华旭果然过来,抱着老婆要去跳水坝。
华旭婆顿时脸变青瘀,慌忙保证不会走了。
那年代,仲瑶公如此做法是受人称道的,“宁亡一子、莫折一家”,无论人家夫妻如何,你能保住人家一家不散不破,你就是大功一件。
事后,仲瑶公偷偷对华旭说:“你老婆真不跟你也没办法,她真死要走,也就只得让她走,日后可要好好待你老婆,女人心软,你待她好,她就舍不得走了。”
华旭谨记着仲瑶公的话,待老婆好之又好,老婆说一,华旭不会说二,日后果然生活和祥,儿孙满堂。
东平高瑶村有王姓人家,兄弟因屋地纠份。大哥来找仲瑶公帮打官司,仲瑶公却迟迟不写状纸递上,而是找来王姓两兄弟,苦口婆心劝说,陈说利害,终使两兄弟相互让步,达成谅解。有人问仲瑶公说,“帮人家打官司不是得更多钱吗?谁个做讼师的不是劝人家打官司的,就你劝人家和解的,这样,能得几个钱?”
仲瑶公说,“少文多文,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须太过看重?打官司就如用兵,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不用对簿公堂也能解决诉讼,这才是讼师的最高境界。”
问话的人叹服。
话说回来,其实,不单是树祥公,还是有人认为让张姓人进入“俭德公墓”碑界内寻寻也未偿不可的,毕竟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只要多问几个地师,择好良时吉日,入到碑界内寻寻也没问题。茂伟公虽然是对春褀公等人说“此事真没得商量”,但那是只代表大伙儿多数人意见,诚然他的心里,也是和树祥公一样想的。
所以,茂伟公也赞成问问仲瑶公。
连茂伟公也赞成问仲瑶公了,树生公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事情似乎有着一线转机。
然而,仲瑶公更是不许张姓人入到“俭德公墓”碑界内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儿树祥公想到仲瑶公,而那边儿,兆延公也想到了他们村的张六儿。
春褀公三人从“李氏祠堂”回来,天色就变了,朝早还灿烂烂的阳光,午后就转云了。
人又聚在春褀公屋商议。
春祺公首先向大伙说了一遍去李族商谈的经过。
“事情不觉意外,”文辉公接着说,“人家不会同意我们进入墓界内挖掘,这点我们早想过了,也怪不得人家,谁的祖墓界内会轻易允许别人挖锄的,心不甘的,是明知是有线索,却不能寻下去。”
“拉人马来打,火明公一定要寻下去,”有人慨昂地说,“火明公有三个仔,火明公又有三兄弟,我们张姓人也不见得比他们李姓人少,现在有这好线索不寻,如何对得起祖宗?”
“问题就这点证据,火明公三个仔聚集容易,火明公三兄弟聚集恐怕困难。”有人说。
这是实在的,大家也心中有数,就凭一块青砖就出外拉拢人马,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谁敢肯定那块青砖不是某年某日放牛儿从哪儿搬来的?谁敢肯定那块青砖就一定是火明公墓的?这样就去拉动人家,确实困难,虽然同姓同宗,但谁都有脑,谁都不会随便就跟你冲冲杀杀。
大家一时沉默住了。
就是这个时候,兆延公想到六儿来,说可以去问问他,问问他可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进入人家“俭德公墓”碑界内寻找也能确定火明公在不在人家墓碑界内。
于是众人都竖起耳朵来听。
兆延公就向众人介绍起六儿来。
六儿名为张六儿,专干的是偷坟盗墓勾当,寻坟找墓的办法多的是,因为做的是下三烂的活,虽名为六儿,其实在村里并不算个人儿。
别看六儿生得尖头细爪,獐眉鼠眼,黄鼠狼模样,貌不惊人,但有谋,有略,常人不及。
有一日出到六陈,见到有四个抬轿的'轿伕'停轿在树下剩凉,谈论着抬了这多年轿,没有被人家戏耍过。六儿听闻,就走过去,问去不去平南?
“有钱就去。”轿伕们说。
“那要多少钱?”六儿不慌不忙地问。
于是双方谈好价钱,就上路了。
六陈到平南路程算远,一路上,吃粥吃粉,都是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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