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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省府委员,虽无实权,却有更上层楼的意义。
信仰共产主义的时候,他是无神论者,为了迎合蒋先生和宋美龄的心意,接受洗礼,成为美以美教会的基督徒。教徒这个事实,外间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他不仅很少参加礼拜活动,甚至任总政治部主任期间,禁止国军官兵信教,'5'其虔诚可知。
一九四四年元月,蒋先生改派爱子出长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央干部学校教育长,前往重庆。赣南时代,因而结束。自然,他热心推行的“新赣南建设计划”,亦人去政息。辛苦造就的忠贞干部,跟着去了重庆的新天地,另树旗帜。
“中央干校”的筹备工作,由李维果主持。原兼任“中央青干班”主任的康泽,雄心勃勃,改班为校,自兼教育长一职,理所当然。但李看透蒋先生的心思,提议经国担任,“照准”的批示,马上发下。
蒋先生的构想,经国到赣南,终究是个过场。调回中央,从训练干部着手,等于做生意积累资金。他个人的崛起,不就是黄埔打下的基础吗?
客观地说,经国具备的条件,毋论组织技巧,训练方法,刻苦精神,黄埔学生,难望其项背。
国民党的表现,对年轻一代的吸引力,早趋祚微,蒋先生和他的高级幕僚们,已有觉察,三青团的成立,即含有补救的意思,经国这时候才三十三岁,年龄、形象、声誉,都是担任教育长的适当人选。
一九四四年五月,干校开学,但只有研究部,'6'经国的意思,先培训“干部的干部”,第二期培养专业人才,设地方自治科、师范科、管理科、生产管理科,后来场面开始扩大,增办“东北青年训练班”、“青年政工人员训练班”。
干校的性质,类似苏联的“孙大”,不能用一般高等院校的标准去衡量,诚如曾任该校区团部书记的蔡希曾(省三)所说:“蒋经国所考虑的迫切课题,是借着主办‘中央干校,的大好机会,如何用最短的时间,采取有效的措施,培训一批高层的‘嫡系的嫡系’。”
兼校长蒋先生说的更明白,“干校是革命的学校”,“干校应该实施革命的教育,培养革命的干部。”
“革命”一词,在中国官员嘴里,从来缺乏严谨的定义,几乎任何事,都可套上一顶革命的桂冠,加以演绎,革命即是追随领袖的同义词。
经国根据父亲的训示,提出下列口号:
“中央干校是革命的学校,培养革命的干部。”
“中央干校的学生,必须以校长的意志为意志,以校长的行动为行动。”
“中央干校的学生,必须以团作家,以校作家。”
总而言之,经国的任务,是培养一批新的门徒。当时抗战接近尾声,战争的目的是保家卫国,反对日本侵略,和革命发生什么关系呢?
为了把学校办好,自招生、入学、新生训练、生活管理、政治组训、课程等等,他无不躬亲参与,别出心裁。规定的教学重点,计有:
(1)高深的政治素养。
(2)高层的领导才能,要识大局、担大任、办大事。
(3)训练三能,即“能文”、“能武”、“能开汽车”。
简称为“两高三能三大”。构想很好,其奈客观条件不具备,也做不到。平白给人一个印象,他喜欢说空话,然而我们也不能抹杀他办教育的一些灵活做法和许多独特的设计。
最具民主色彩的活动,首推“全校师生大会”,主张“师生团结,共商教学大计”,比美国大学的“学生政府”(student government)还要前进。但是,所办的大聚餐、大联欢、访问贫苦人民、劳动竞赛、实验治校等,'7'可是典型的苏联式群众运动。
如果经国能心无旁鹜地把中央干校的事业坚持下去,“二十年的远景规划”,不能算是空中阁楼,他的成就,将非常可观。环境却强迫他,不停地改变计划。主要,战时的中国,情势瞬息万变,任何长远的规划,随时可化为泡影。
一九四四年六月,长沙沦陷,八月衡阳失守,日军的秋季攻势,锐不可当,独山失守,直趋贵阳,陪都重庆,面临威胁。政府打算必要时,迁都西康。九月,经国奉命,曾至西康部署。十月“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由蒋委员长亲自提出。配合这个史无前例的青年从军运动,蒋先生重想到他的儿子,下令成立“青年军政工人员训练班”,委派经国为该班中将主任。
过去,经国的经历,集中于党政方面,现在开始尝试跨到军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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