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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
“小优坏,哥不要生气,好不好……”趴在地板上痛得爬不起身,仍想求得他不生气。
“我妈咪教你弹琴、疼你、对你好,你居然要你妈妈来抢我爸爸,差劲!你以为赶走我妈咪,光明正大住进我家,这里的一切一切就会统统变成你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准你碰我家的钢琴;永远都不准,懂不懂!”
“我懂,小优不碰钢琴,永远都不碰。”她听不懂他要什么,只知道不能再弹琴,只知道大哥哥不再喜欢她,心很痛很伤,但是,她不敢说不要。
“我不准你拉小提琴、不准你拿我的巧克力!”
“知道了,我不学小提琴、不吃巧克力,小优记住了。”
“回去告诉你妈妈,不准嫁给我爸爸,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再看你一跟。”
“记起来了,我会回去告诉妈妈,不可以嫁给储伯。”捂住头,站起身,她发现自己的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包。
红过一大片的额头让人看了怵目惊心,英丰到这时候才看见自己的杰作,吓了一跳,想伸手触碰,又硬生生止住。
他口气变得和缓:“如果你妈妈不和我爸爸结婚,我会再给你一点巧克力。”
他的一句话,让小优的笑脸漾开,满面泪痕忙用袖子擦去。
她不怕痛、不怕没琴可弹,也不怕巧克力没得吃。她只怕,大哥哥再不肯理她。
“哥,我马上回去,叫妈妈不嫁给储伯,你不要生小优的气,好不好?”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她要当他最听话的小优妹妹。
英丰尴尬地摸摸她的长头发,刚才那一下,很痛吧!
他的手在摸她?小优把他抱得更紧,他仍是疼她的大哥哥。
张妈从楼下走来,手上端着两碗八宝粥,还没走进琴室,就出声招呼:“少爷、小优,来吃八宝粥,热腾腾、香喷喷呦。”放下粥,才抬眼,就看见小优头上的伤,她口气急迫:“告诉张妈,怎么弄的?好大一块红肿。”
“我不小心撞的。”
“撞了就要擦药,不是抱着哥哥撒娇,伤口就会好。你们先吃点心,我下去拿药。”说着,她就要往下走。
“张妈,谢谢你,不用啦,我回家再擦药,我有重要的事要马上跟妈妈说。”朝他们挥挥手,她笑得一脸娇甜。
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张妈百思不解,有这么重要的事吗?非要马上说,连最喜欢吃的八宝粥都顾不得。
于淑娟还是嫁进储家,婚礼不大,但储家的亲戚全员到齐。
胡幸慧没出席,大家都以为她是想避开这场难堪,其实,她是赶着在开学前先到学校适应新环境,于是在离婚协议书签下后,直飞美国,进入她向往已久的茱莉亚音乐学院。
礼毕,储睿哲抱起新娘往二楼新房走,小优拿着捧花跟在后头。两颗圆滚滚的大眼睛四下寻找。她在找她的大哥哥。
其实,她找他好久,从礼车上门、到法院公证,再绕回到这里,她一直在找大哥哥的身影,可是找不到。
他不在吗?他还在生气吗?小优害怕看见他、害怕面对他的怒目相向,却更害怕从此再见不到他。
终于,在楼梯转角处,她看见他。太棒了!她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两个人目光对上,英丰冷目一扫,转身离去。
小优忙拉起礼服下摆,追他。
储伯和妈妈进入新房,小优没跟着进去,向左转,她绕进哥哥的书房。
“哥,我有话……”话在看见房里面其他人时噤声。里面有好几个人,有的比英丰大一些,有的比他小一点,全是他的堂兄弟、表姐妹。“你是谁啊?谁叫你进来的?”一个长相粗壮的男生走过来。
一鞠躬,像以往一样,她用谦逊的态度博取别人的好感。“你好,我叫于优,我来找我哥哥。”偏过脸,她看见他站在窗旁,眼光对向窗外。
“你就是小舅舅娶的巫婆的女儿啊?你爸是谁?”漂亮的大姐姐走过来,手一推,小优连连退过三步。
“爸爸……”她沉吟,爸爸就是爸爸啊!她又没叫过他的名字。
见她说不出来,大姐姐笑说:“我来教你们,这种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的小孩于,就叫作杂种。”说完,好几个人都大笑出声。
杂种,这句话她不陌生,在好久以前,胖阿姨就这样骂过她,她不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不过那种轻蔑的语气谁都听得懂。
“杂种、杂种,好好玩哦!原来杂种就是长这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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