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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箍在他肥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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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家的山冈(3)
传闻费德里戈?梅南德(他没有保密)还了俗,因为他太喜欢堂区里的小男孩了。他热情地拥抱了我,给我的衬衫印上了一种紫罗兰的清香。
“真荣幸能在这儿见到您,大家都在等着您呢。唐?托马斯介绍过您,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见法国著名地理学家,他们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认识梅南德的时间很短,还是瓦卢瓦在人类学系为我引见的,不过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他的絮叨。
“来,请进,我来把您介绍给我们的研究团队。”
梅南德的大楼设计有几扇朝向内花园的玻璃大门。花园中间,支架上坐着一个大肚子火盆,铁钎上的肉正烤得发焦。这一定是人类学家们钟爱的仿田园风格。火盆周围摆放的一块块玄武岩是为来宾们准备的座位。
梅南德开始介绍了:“这位是达尼埃尔?西里图博士,来自巴黎大学。”我常想,对那些南美洲毕业生来说,“巴黎大学”能意味着什么呢?也许就跟华雷斯墨西哥北部城市,与美国相邻。边境出售的T恤上印着的“美国大学”差不多吧。
尽管来历不同,人类学家们已经形成了一支坚如磐石的团队。到场的有厄瓜多尔的莱昂(萨拉马戈),智利的阿里亚娜(露兹),秘鲁吉耶摩(瑞兹),阿根廷的安德烈(马图斯),哥斯达黎加的卡洛斯(德?奥卡),以及墨西哥人恩里克?维加,鲁本?伊斯特邦,玛丽娅?芒德,维克多?罗扎;还有一些我已经不记得名字了。最后一个来到朗波里奥团队的是个叫做加尔西?拉扎罗的西班牙人,那家伙三十来岁,看上去冷冰冰、病怏怏的。他立即被研究小组留用,安排在半月区的一幢小楼里。在那儿,大家为他准备了一场幽默的欢迎仪式:他浴室的壁橱里被放了一只蜥蜴。第一天晚上,当加尔西打开壁橱放置洗漱用品时,头上突然掉下一只冻僵的蜥蜴,他吓得半裸着跑出了浴室,逗得躲在走廊上的人类学家们大笑不止。正是此类小玩笑把团队研究员紧紧团结在一起。当然,作为法国人、地理学家,我被安排单独居住。人类学毫无争议地成为人文科学中的皇后。研究岩石和褶皱、为特帕尔卡特佩河谷绘制土壤学地图,在一般人眼中,这能有什么用呢?
因此,在费德里戈?梅南德的介绍和赞美结束之后,谈话的主题离我而去,转而变成我一窍不通的东西。纸盘里的烤肉在大家手中传来递去。这些烤焦的肉,带着浓重的煤油味儿,非得让你放在嘴里嚼上半天,才能下决心一口气吞下去,并紧跟着咽一口可乐。
我侧身向旁座的阿里亚娜问道:“这是什么?”
她扮了个鬼脸:“牛心。”吉耶摩的狗蹲在她身边。她说:“请像我这样,喂狗吃。”
将近下午四点,天开始下雨。大颗雨点落在木炭上,发出难闻的怪味。人类学家们躲进大楼里,由于房间过于狭小,他们不得不分成两拨。
梅南德为了尽地主之谊,殷勤地在客人中间跑来跑去,给大家倒桑格利亚酒、朗姆酒可乐和西瓜汁,让大伙儿挨个儿传盛猪肉冻原文为西班牙语。和�腉冻的盘子。喧闹中,我透过香烟的烟雾望着他大腹便便的身影,他好像在踮着脚尖跳舞,两条短胳膊像企鹅似的扑扇着,好穿梭于宾客之间。他显得很可笑,似乎又有点可怜。他是山里人,不像那些从墨西哥空投过来的研究员,对这个偏僻的地方满怀轻蔑,就因为此地的居民基本上都是靠卖草莓和鹰嘴豆发迹的农民。他在乡下出生,家境贫寒,家里除了让他去上神学院,没钱供他读其他学校。作为一名还俗教士,他还是多少保留了一些宗教人士的特点。尽管他矮胖的身躯和夸张的动作显得滑稽可笑,他身上仍然留有他印第安祖先的某些傲慢的轮廓特征,比如鹰钩鼻、宽脸盘,还有令人想起日本幕府时代征夷大将军的厚眼皮。
加尔西?拉扎罗那一撮人说话很大声,笑声也很响。我不太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好像在谈一个皮条客,一个叫做恶鬼的当地小流氓。他们还说出一些姑娘的名字,我忽然明白,他们笑的是他们之间的色情暗语。对于我这样一个不懂西班牙俚语的人来说,他们的交谈实在不大好懂。我听到豆荚、干酪、麦秸原文为西班牙语。之类的词,看样子应该都是那种词。这使我想起了自己的中学时代,想起那些关于###长度,阴道收缩力的下流暗语,也都是让人发笑的秘语。
人类学家的山冈(4)
我又转向阿里亚娜:“他们在说谁?‘恶鬼’是谁?”
她并没有露出窘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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