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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今日的兆郡王?
“我未必一定要走到那一步。”柳持谦道。“在我被排压倒最底层时,的确把那一步当成了终极目的。但走到今日,往昔那些曾以为会站在我头顶的人,每遇见我,或盘结奉承,或避之不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走那条路?”
“以为会站在你头顶的人?”
“那些年,母妃去了,你亦曝死讯,兆郡王有衔无职,有禄无为,加之又等同是母妃性命换的爵位,是以受尽了奚落嘲弄。在太学之内,我屡受排挤,有一回曾受十几个同宗同姓的宗亲子弟同时围讦攻打。”
“我想,围攻你的人里面不包括你的哥哥刘持悌罢?”
“在那个时候,他是唯一竭力护我的人。”
“于是,今后你也要竭力护他?”
柳持谦不言,浮现于精致玉脸间的神色,已是默认。
她无声失笑,轻浅道:“这么说,有一日我们还是要做敌人。”
等时间,一段沉默延展开,宛若沉石倾轧过两人心际。这段脆弱的姐弟之谊会维系到何时,走到何地?两人心中俱无答案。
她起身向外行去。
“要走了?”
“兆郡王。”她顿住身形,回眸淡睨。“恕樊某无法体谅兆郡王曾有的处境,因其时樊某自己所受的,不会比兆郡王得快活。”
他颔首,“我明白。”
“你护你要的,我做我要做的,那一日到之前,我们还是合作者。”
合作者。这是她为他们之间所下的定义?她不知该抱以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三个字。此情此景,最令人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敢阻拦王妃!”
“卫公子请见谅,奴才等只是奉命行事,王爷在书房理公时内,委实严明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啪!“任何人?王妃是任何人么?王妃是这兆郡王府的女主人,她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再不让开,本公子先杀了你们几个奴才,再找你们王爷去理论,问问他凭什么慢待我们户部尚书府的掌上明珠……”
“卫央。”眼前纤影已去,柳持谦自书房暗室迈出,行至外间,推开床铺,淡道。“和底下人吵什么?有什么话进说罢。”
被侍卫阻隔在丈外走廊下的少年撇过头,哼声道:“说就说,怕人不成?姐姐,我们去……”
“你进,让你姐姐回寝楼安歇罢。”他一句话,当即令被少年揪扯着的美****惶然止步。
少年瞪眼,“我是替姐姐兴师问罪的……”
“你确定想让她亲眼看见你我大打出手?”
少年脸色一垮,回首向美****百般好话,目送她被丫鬟搀扶着行远,方大启脚步,气势汹汹踏入,“哐当”一声,以脚将门踢上。
“你这个寡情薄义的东西,你要欺负我姐姐到什么时候……”一连串的大骂,令得人耳膜震颤,掩耳不及。
兆郡王稳坐案后,执笔写了几字甩。少年拿眼角瞟进眼眶,兀自高骂,愤坐桌前,冷嗤道:“好,我就给我姐姐一个面子,和你平心静气说几句话,说罢……”忽尔,话声压如耳语。“这些人不难摆布,只管交给我。皇宫那边近有龙体欠安的风言,你须给确认一番。”
“我正有此意。你与这些人交涉时,切记三点,第一……”
未必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只是“未必”而已。
有些是一旦开端,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俱已搅扰其内,收手抑或抽足,都已非随心所欲。遑论置身其中者,从未滋有脱身意。最高之阶的诱惑,何曾消失断绝?
逐七七
羲国公主远嫁为妃,太子沉湎异域风情,百般宠爱讨好,不免使得宫内别位佳丽备受冷落。个中,最是失落伤心的,莫过于太子的发妻太子妃况****。
“臣妾参见太子妃。”
“姑姑免礼。”寝宫之内,况****悒色难消的粉面上得见一丝欢意,起身搀扶起人。“姑姑有一阵子没看明儿了,快坐下说话。”
拜谒者诚亲王妃,乃太子妃姑母。亲娘早逝,姑母如母,难怪悒郁许久的太子妃会有片刻展颜了。
诚亲王妃端量着太子妃面色,忧心道:“太子妃凤体违和,臣妾到今日才探望,万望恕罪。”
况****眼周浮红,螓首低垂,“姑姑别说这样的话,这地儿没有外人在,您……”
“唉,明儿,你怎么还是看不透呢?”诚亲王妃伸臂,将侄女揽到自己怀里。“你嫁给太子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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