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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次在浴池一起洗澡的时候”凤川咽了口唾沫。因为他现在光着上半身,遥灵没衣领子可揪,双手紧紧抓着他的锁骨
“说话呀?怎么不说啦?”哎哎,逼问没必要把脸凑这么近吧?实在让人
“偶然看到了你我以前没见过女孩子不穿但是感觉很熟悉”
遥灵的指甲深深嵌入凤川的肌肤,披散的墨发借了窗外送来的凉风在凤川脖子上搔痒。凤川的双手紧紧抓住芙蓉簟,手指拖曳,竟留下长长的抓痕。
“还有呢?”遥灵粉红的樱唇嘟得像颗水灵的樱桃,两人闹了一番,遥灵的白纱裙已经滑落下来,露出了浑圆的肩头雪白的肌肤。花瓣浴留下的清香本是若有若无,此刻借了皎洁如清露的月色,微凉透碧纱的夜风,泛滥如翻滚着炙热阳光的花海
“那,那天也是在床上吧,你记得的。和你抱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我就记得好像有那么件事,分不清是梦是真。后来回想你那段时间的反应,又哭又闹又要杀人的,我就差不多想明白了整件事情。再后来你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细节也都”
遥灵心中咯噔一下。凤川眼中氤氲的雾气像是要滴出水来,又妖娆如同粉色的风雨花。
“你”
风吹纱帐,涟漪如浪。那夜遥灵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像是在吃蜜*汁莲藕,却又比蜜*汁更甜,更清凉,流连缠绕在她的舌尖;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跟包子一起被关进了蒸笼里,浑身滚烫绵软无力;后来又像大热天里吃槐叶冷淘,凉丝丝的冷面滑进干渴的喉咙
银月如冰轮,长着翅膀般飞入酣睡之人的梦境,却无比真实得落在不眠之人的眼瞳中,似水清澈,似酒苦涩。
楚云深仰面躺在他至爱的屋顶上。不时听到屋子里那些不和谐的动静,他极不耐烦得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又过了半个时辰
算了。还是换个屋顶睡觉吧
楚云深从来没在武府呆过这么长时间,不过能睡的地方他也都睡遍了。他足尖飞快得略过一重又一重檐牙,终于落在弹月亭前停下。
夜风拂槛,流萤点点,沾衣欲染。淡绿色的萤光映得美酒成碧,眸如浮灯。春宵一刻值千金,楚云深本以为他也在跟爱人共享夜月。没想到,他竟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你睡不着么?”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楚云深略带忐忑得在他对面坐下。夏孤临的微笑若有若无浅泊在唇边,擎着酒杯坐在这里,就好像在等着谁来一样。
楚云深只担心他是不是占了该来之人的位置。
“你现在还不睏么?”
楚云深点点头。这种大半夜还能精神矍铄的清醒让他太不适应。难道是因为这次与落袄对决,透支横云刀灵力的原因么?
说不通。怪事一件。不过此事他并不十分关心。自从命运被改变之日起,再多的痛苦,再大的改变都经历过了。未来是什么,虽然无法看清,但心里却再无害怕。
眼下他关心的只有那件事——夏孤临将会如何处理猎魂。他一直都没有看错。他的大哥,胸怀大志,不拘小节,但他更是一个深深爱着自己身边挚友的温柔之人。
他已经不再担心了。
玉碗盛来琥珀光。楚云深呆呆得望着,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遥灵她的猎魂之力居然可以做到召唤亡魂的地步。不可思议。”
夏孤临淡然得抿了一口酒。残酒湿润着他的薄唇,映着月光,如遥灵的魂色般透明。
有些事情,就像酒一样,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说的。喝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味道。
遥灵的魂魄之力就算再强,也不足以触犯冥界的法则,召唤亡灵来阳间相见。白天时落袄与辛夷那场阴阳相隔的感人重逢,不过是
不过是一场强大幻术导演的戏罢了。谎言也好,幻梦也好,只要能救赎落袄,便不再拘泥于任何无害的方法。这也是夏孤临和南歌子一向秉承的。
所幸,那个“辛夷”所讲述的往事皆是属实,并非六公子的杜撰。只不过是要借辛夷的口说出来,让落袄更容易相信,更容易接受罢了。
如此一来,落袄之事,总是告一段落。
落袄的身魂已被送去净化循环,这件事也许晏离兮很快就会知道。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足以耗尽每个人的心力,但两个既已先行离场,剩下的那个,反而是说不出的寂寞。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签言如谶语,他与所爱之人生死相随,他对爱他之人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