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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莱昂内尔所说的那样,“全是毫无意义的陈词滥调”。尽管官方做出了这样的郑重承诺,罗斯柴尔德发现他们的“朋友们”——他们这样称呼那些大臣以及有影响的人——仍然有些焦虑,因为人们都在拭目以待,不知道法国民众的情绪怎样才能平复下来,毕竟他们刚刚还被梯也尔和那些报纸煽动得激愤不已。另外,詹姆斯报告说,更何况英国女皇在演说中对法国只字未提。“这里的每个人都言语激昂,主张打起来,教训一下那些蔑视他们的人。证券价格已经跌到了……人们对此很惊讶。但愿不久他们就能冷静下来,理智一些。”
突如其来的紧张局势(4)
詹姆斯总是常常去沙龙(旧时在上流社会女主人家的例行聚会或聚会场所)或其他内阁人士等高官显要们频频出没的场所,以期能碰到一些道出内幕的人。听说奥尔良公爵强烈地支持战争,詹姆斯便设法见到了他,心想着要说服他接受自己的政见。公爵说:“我们并不想发动战争,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国王的名声,弄得国王不得人心,并且消弱他在国内的权力的话,我们就别无选择了——”
詹姆斯觉得应该让梅特涅立即知道这些。他写给所罗门的信总是会被传送到梅特涅手里,于是詹姆斯在写这封信时小心翼翼地遣词造句,以使梅特涅倾向于接受他们的观点。公爵还告诉詹姆斯,关于解决危机的新方案已经被送往英国,由比利时国从中调停。然而,有一件事却让詹姆斯和纳撒尼尔(Nathaniel;内森第三子,还呆在巴黎)非常不安,他们写信给所罗门说,门迪萨瓦尔没有到伦敦来,因为他的代理人冯·诺埃曼(von Neumann)是一个战争贩子。
纳撒尼尔在给叔叔的信中写道:“我听说冯·诺埃曼男爵情绪很高,一直在不停地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所罗门在给梅特涅寄信之前,也没忘了把这些都加进去。
在遇到像这样的关键时期时,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指导方针就是:尽可能地进行社会交际,寻求一切机会去结识政治家、皇室成员、有影响的女士,从来不错过一个可以得到消息的机会。这一特征在莱昂内尔给他詹姆斯叔叔和纳撒尼尔堂弟的一封信中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昨天很高兴收到你的信,”这封信是他于1840年8月22日写的,“因为这些天来,我们一直都心绪不宁。统一公债(由英国政府1751年开始发行的长期债券)以收盘;据说那些有信鸽传递消息的人在买进,以收盘。
“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我们问过了每一个朋友,听说大家对利奥波德国王都非常不满,因为他不遗余力地调节英法间的矛盾。我还和一个重要人士交谈了一番,她说现在一切都变了,包括法国的态度,完全与以前不一样了……人们都认为如果不投降的话,他肯定还会有新的想法。明天,我、还有另外一些人将一起用餐,我们可能会考虑去温莎(Windsor)见一见利奥波德国王。如果到时有什么要紧的消息,我会派人连夜送信给你。我还听说基佐(法国驻伦敦大使)昨天与帕默斯顿一起进餐了,冯·诺埃曼也在场,据他说,席间基佐的情绪不错;这是一个好兆头啊。以前听说基佐和帕默斯顿水火不容,有一次在温莎见面时,两人基本上都没有说话。”
那段时间里,路易斯·菲利普内心正在进行着痛苦的斗争。一方面,他很清楚,自己不能为了迈海迈特·阿里而开罪整个欧洲,否则将会给自己、也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灾难。另一方面呢,他又不敢触怒自己的人民,太过软弱的话会让他在敏感、自尊的民众面前很丢面子。一次,他终于压抑不住了,在奥地利大使面前大发雷霆,强烈地批判了那些大国——是他们让他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尴尬处境。阿波尼伯爵被国王的火气震得目瞪口呆。他报告说,从来没有见法国国王如此暴怒;国王尤其对沙皇恨之入骨。
突如其来的紧张局势(5)
国王大声地骂道:“俄国尼古拉斯国王一直都想破坏英法联盟,现在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你们在他面前巴结奉承、噤若寒蝉……我,坦白地说,我们的感情被严重地伤害了。被晾到一边,处处遭受冷遇,被当作贱民一样对待,你们都是这样对我的!你们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吗?你们以为我软弱可欺、没有血性吗?你们的做法让整个欧洲都很失望,你们毁掉了我花费了十多年心血才收获到的繁荣与安宁。”
国王接着还说,从维护和平的角度看,通过四国联盟来孤立法国实在是轻率之极。然后他又想说服阿波尼敦促他们奥地利的首相不要接受“7·15条约”。阿波尼伯爵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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