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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说话了,他们表达了他们的愿望,人民要你一辈子服务他们。”随之响起响亮的掌声和“听见了吗!听见了吗!”的喊声。许多声音在争着想说话。
“我不是一个律师,”阁下说,他略微提高了嗓门,打断了那些在贴身肉搏的声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但是一个士兵要遵守他的诺言。”
“但是你,请原谅,我是说阁下,你不可能违背你从没有说过的话。什么百分之百,那只是一个报纸编辑的阴谋,在我看来,那编辑不过是一个自我标榜的破坏者而已。”
“阁下,没有必要与异端邪说者讲信用,”传来了德高望重的奥孔教授的声音。“在有关社会秩序的问题上。”他望了我一眼,然后对检察总长点了一下头,示意分别被我和奥孔打断的检察总长继续说下去。
“阁下,在任何地方,4个省中的3个省无论如何总是多数。”响起更多的掌声。
“阁下,我不赞同检察总长关于破坏者的指控,并呼吁我的同事不要对不在场而无法自我辩护的公务员说三道四。”我喜欢看到同事们听到我开头几个字时的恐惧①,以及明白我要说的不是他们所害怕的事情时如释重负的表情。甚至阁下也在那短暂的一刹那变得有些慌乱。然而,他与其他人不同,当他知道被开了个玩笑,并不觉得好笑或者释怀,反而充满了愤懑。他将头猛转到右边,主任秘书正坐在他的椅子边上。
“还有别的事儿吗?”这时,他说这个话并不是一般的客套,它含有谴责的味道,就好像在问:你还要我问多少遍呢?
这不期而来的危机遽然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使主任秘书顿时陷于慌乱与语无伦次之中。
“啊,不,先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先生。”他抬头向桌子的对面望去,我们的目光相遇。我不想因这类事情而邀功,但是我想,那一刻我脸上嘲弄的微笑也许改变了这位官僚。他也许从我的脸上看到一丝同事间的奚落和讥刺的影子,正在这城堡硕大的门后边埋伏等待着他。他对于阿谀奉承的指责是非常敏感的,特别是当这指责来自于我,因为他对我尊敬有加。其实我也并非不喜欢他。他跟我们不一样,他只是一名公务员,无论是民选的总统,或英国殖民地总督,或是当今这位阁下,他也会同等伺候的。但他现在的表现大非寻常,对他来说几乎算是鲁莽了。他接着说起他被打断的话:“但是,阁下,如果我能够……呃……得到您……呃……您的允许,为部长大人说一句话。”
荒原蚁丘 第一章(4)
“哪一位部长大人?你知道,一共有十二位部长大人。”这句话,要在其他的时候,会引起哄然大笑,但现在发生的事却很新奇,我们都惊呆了。
“阁下,我是说新闻部长大人。”接着是一阵漫长而令人困惑的沉默。然后,阁下说话了,我应该承认他非常善于应对这种状况。
“他不需要你为他说话。请记住,他掌握这个国家的所有话语——报纸、广播电台和电视台……”
随之爆发起一阵哈哈大笑,我们笑了好几分钟,都感到如释重负。在我附近的同事一边大笑,一边拍打我的后背。稍远一点儿的则对我报以友善的微笑。
“话语部长大人,”检察总长一边大笑一边说,“那是一份好差事。看在上帝的分上,那是一份好差事。”他用他仍然折叠整齐的手帕往眼睛上轻轻地擦拭几下。
“我反对!那听上去好像是在说我。”工程部长抗议道。
“好像是那么回事,”检察总长说道,在哈哈大笑之间停下来表达他的意见,“话语部长和工程部长,听上去好像差不多①。”
“从神学上说,它们之间存在基本的不同点。”奥孔教授好像站在讲经台上那样,语调深沉地说。
“啊,教授,你别来掺和了。”*长说。我们都很开心。如果会议就此结束的话,我们都会高高兴兴地回家,如果妻子问起这一天过得怎样,那些顾家的部长们还会给她们一个微笑呢。然而,阁下和我们还没有完,天啊!
“你要为新闻部长说什么呢?”
“阁下,是关于……呃……关于到阿巴松去访问的事。”
“如果是那个事儿的话,那么,会议就此结束。”他突然站了起来。如此突兀,以致我们爬起来时所发出的声音,就像一群教众在听完了一个絮聒的牧师祷告后,双膝发麻站起来时般喧闹。
阁下坐下来,轻轻地背靠在他的摇椅里,在桌子底下寻找他的鞋子,他总是在会议开始时踢掉鞋子,而主任秘书会暗暗用脚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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