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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祝诗竹见伊愿满面诡笑,气得骂道:“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二人吵吵闹闹,不知不觉天色完全明亮,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走了一程,见到路旁有一茶铺,那茶铺里吃早点的人甚多,生意非常兴隆,祝诗竹不待伊愿开口,上去叫了两斤熟牛肉,一斤包子,两碗清茶,二人边喝茶边聊天,等那伙计把食物送来。旁边一食客道:“钱兄,你知不知道无锡城中出了一件大事?”旁边一人道:“曾兄,无锡城出了何事?”那曾兄道:“前日里我邻居小柱子从无锡雨林书院回来,说雨林书院被朝庭查封了。”那钱兄道:“有这等事?那我等子弟,今后求学岂不要远赴金陵?”那曾兄喝了一口清茶,叹息道:“我等无钱无势,若要送孩子上金陵读书,焉有余钱?”
那钱兄默然半晌,愤然道:“现下奸臣当道,厂卫横行,明明一个堂堂正正,历史悠久的书院,硬给栽了顶诽谤朝庭的帽子,我等寒家子弟唯有通过求学方能入仕,把咱们唯一的念想都给断了,这,这当朝‘首辅’,果然是个‘手斧’,锋利得紧。”他一言未毕,旁桌一个中年人道:“朋友,喝茶就喝茶,吃粥就吃粥,不要胡说八道。”那钱兄勃然大怒道:“这世道昏暗,老子骂便骂了,你又不是官府差狗儿,能拿老子怎的?”
那中年汉子冷冷道:“爷爷虽然不是官差,但官差见了爷爷,也得打躬作揖,你如此狂妄无知,实是灾祸自找。”那钱兄见那汉子出言冷峻,已知情形不妙,原来有明一朝,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眼目众多,这些人平日里不干正事,专门收集对朝庭不满的言论,发言者落到厂卫手中,那是九死一生。
那曾兄陪笑道:“大爷,我朋友无知,打胡乱说,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希望不要怪责于他。我们马上就走,不会碍着你老人家。”那汉子哼了一声,道:“此时要走,已经晚了。识相的免得老子动手,呆在旁边,等老子喝完了这碗粥,随我去无锡衙门挨上一刀。”那钱兄昂天一阵长笑,厉声道:“你们这帮奸臣走狗,你也有儿郎,若是让你们的子孙一辈子也不能上学念书,世世代代做个瞎眼人,你又做何感想?”
那汉子道:“老子的儿子自然不用你来操心,他吃得好穿得好,有先生专门指教,你这穷鬼,投错了胎,这辈子就是个做牛做马的命,牛马畜生的杂种妄想入仕为官,岂不是神经错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钱兄怒极反笑道:“黑白颠倒,是非混乱,都是只因有了你这种恶人,你要抓便抓,老子活在这糊涂世道中,受苦受累,死了还好。”
那锦衣卫道:“既然如此,休怪不得老子心狠。”也不吃粥,右手一伸,便向那钱兄抓去,那钱兄避也不避,昂首挺胸,斜地里飞来一支竹筷,呲的一声,将那锦衣卫手背刺了个对穿。那锦衣卫痛不可忍,骂道:“是哪个鬼儿子敢管老子闲事?”旁边众食客噤若寒蝉,无一人应允,那锦衣卫负痛拔出竹筷,左手一探,亮出腰间长剑,叫道:“哪个狗杂种偷施暗算,有种的出来和爷爷过上几招。”
他叫了一阵,无人应允,心下蹊跷,正待抓那钱兄回无锡衙门,又飞起一支竹筷,噗的一响端端插入后脑勺中,那锦衣卫应声扑倒,死在地上。茶铺伙计见锦衣卫死于茶铺之中,心头恐慌,担心日后衙门里捕快找上门来吃上官司,叫道:“是哪位高人朋友杀了人,请现身出来,不要拖累小人。”一人淡淡道:“这个自然,等下大伙儿帮帮忙,把这奸狗抬到官道上,找出纸笔,写上‘杀人者昆仑大侠王心益’,官府便不会找上你们。”
众人齐道妙计,伊愿出手杀了一名锦衣卫,心下畅快,笑笑道:“竹竹,昆仑派不知是否有这王心益一人,若是没有,只怕到时官府不肯善罢甘休。”祝诗竹笑道:“昆仑大侠是有的,王心益是没有的,此后昆仑派找上门来,看你如何开脱。”伊愿笑道:“开脱是应该的,杀奸狗更是必须的。”那伙计听了伊愿吩咐,便依言行事。祝诗竹付完饭钱,二人继续向杭州而行。
祝诗竹道:“愿哥哥,我们如此走法,走到杭州,不知要走多久,现下包里有钱,不如买匹马来代步。”伊愿道:“现下没有集市,只得再往前面走上一程,看有没有卖马的。”祝诗竹撒娇道:“妹妹走了这许久,脚掌酸痛,愿哥哥你背着小妹走上一程,待有了马匹妹妹再骑马。”伊愿笑道:“这路上行人众多,若是我背着一个天仙妹妹大摇大摆,不被人骂死也会被眼睛杀死。”祝诗竹道:“你又骗我,眼睛怎么能够杀人?”伊愿道:“道上众人见我邋里邋遢,竟背着个如花女子赶路,有那持重一点的,不便当面喝骂,必然用眼神痛恨我,这便叫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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