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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日可宰杀几口生猪,”洛天脸上无惊无澜,就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从日头升起不停手歇气喝水,一日可以连宰杀五口。”庖丁说着,少年脸上有些得色,谁说少年轻狂,却也是这样的年岁最是容易满足,如此杀猪的脏累活计,到了他的手里,反倒如同享乐一般。
“到了我的手里,可以从容的坐下喝水吃饭,送来十口就是十口,送来十双,就是十双。”洛天竟然也说起了正经,如同这杀猪行当也成了他的正事。
“你胡说,”庖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就是我爹,宰了二十多年的猪,一天忙活下来,都只能宰上七口,还得我帮忙打着下手,他可是村里最麻利的屠户了,就你这样子…”。他话说到最后,再是迟钝,也觉得周边的人看着自己都带上了些微怒之意,只得将要出口的嫌弃话,吞回了肚子里头。
“你可了解猪的骨骼纹路,可知道它的皮表脂厚有几寸,你可知道哪个部位最是容易刺入,入刀几分让它最快毙命,不多流一滴猪血,不拉一根猪*毛?”茅洛天说着话时,一脸泠然,这一连串子问题问得这小屠户楞了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古蛇打七寸,我和她不同,预测之力乃是天赐,我并没有她一样的天赋底蕴。但武斗杀阵,则是苦练精学可以出来的,你空怀了一身蛮力,却不懂得用上丝毫巧劲,可惜可惜。”茅洛天说完,只是注视着他,瞬也不瞬。
傲世在旁冷眼静瞧,他也是头一次见了这传闻中的洛天战神,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似是起了共鸣一般。茅洛天看着眼前的庖丁还是犹豫,刚想再说上一句,忽觉得身旁突然多了两股隐隐欲动的气势,他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了齐,烈两人。他刚想再走近一步,朱庖丁已经走了上来,“我跟着你了,我也想一天能宰上十口猪。”
众人又是无语,这茅洛天竟然选了这样的弟子,也真是王八乌龟看对了眼了。
长生见般鸠和茅洛天都退到了客位之上,也知道他们一人寻弟,一人找徒都是偿了心愿,也该安静下来了。他看了眼长药,那人得了眼色,也是认清了自己这个寒门师父的身份,连忙站了回去。
长生再次站到道台之上,俯瞰着下首的一众弟子,清嗓扬音,“炎帝隆恩,赏人识才,才有了今日这一番人才济济的国道盛景。”般鸠听着这老头叨叨絮絮,天又是熏热,只听得满脑胀痛,刚才自己两人一番折腾,直等到日头到了正空。再看看下面的一众馆童,平日都是烈日里头遮着,寒冬里捂着惯了,一时半会都是有人伺候的小主,个个都是两腿胳膊儿齐打抖,晕红飞满面,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
她再看寒门一众,站在前头的小姑娘桃心脸上粉润依旧,水红百裙不褶半分,一双美目也是盯着自己,这两人心里都有了美人相攀比的心,她也挺起了胸收起了腹,站的蹦儿八直的。
茅洛天这时已不再只顾着注意自己的新弟子,眼神却是寻找起了在了先前那两股气势的源头。只见烈明痕脸色不变,焦阳之下,身姿如松,眼神总是似有若无地在前面的水红身影上瞄上一眼。他再看另一边的齐傲世,眼里却是多了几分兴致,日头还是如此焦灼,这少年让人的感觉却无半丝浮躁,如同夏日湖畔旁的一株青柳,只是不骄不躁地长着,眼神也不看向任何地方,又似乎整个院子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他的眼里。茅洛天看着这两名各异的少年,再看看自己的徒弟,心里思量了起来。
长生正讲到:“国道馆中,共设一名宫主,三名大宫,五名中宫,十名道师,三十六名道生,一百零六名道童。前些日子的门测,你们是通过了,只是…”他话语一顿,只见地上突然尘土飞起,那些暗中懒散的弟子来不及掩袖,都是被呛了个满面,鼻涕眼泪都是齐齐跑了出来。
长生见人群里中人各自直起了身子,满意地对着一旁的一名道生点了点头,“今日既然入了道馆,就该有个上尊下卑,师是师,生是生,童是童,切不可以懒散成性,学了些不好的作风。”说着他往般鸠那有意地看上了一眼,般鸠翻了个白眼,嘴里呵欠道:“我说长生老…大宫,你也该说些正事了,还不细分下各个童生的道元属性,那些你们国道馆的条例框架,你只管誊抄一份,留着他们抄抄写写就是了。”
长生也是见一干童子都有些生熬不住了,就是潦草的再说了几句,“你们也都是些带着些道元的童子玉阕以炎焰为国腾,国道馆也是不能落了后头,我这里有心火一道,正如我的考较之意。每人都上前来就是了,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我的心火起了变化,记得,变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