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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就软了,问他是不是我姐姐出事儿了。他反问我怎么知道,我……我怎么知道……听他这么一说,当时我的头就炸了,我追问他姐姐怎么了,他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邻居闻到从我姐姐家飘出很重的煤气味儿,敲门敲不开,就打电话报告了派出所。他们去了以后,想办法打开门,发现里面有个女人割腕自杀了……”
米朵皱起眉头,看出柯心悦的情绪十分激动,便把茶水递到她手里,劝慰道:“心悦,先喝口水。”
柯心悦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茶。普克一直凝神听着柯心悦讲述,此时看她停下来,便插了一句:“小柯,对不起,我能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柯心悦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普克:“你问吧,什么问题?”
《似是而非》三(2)
普克说:“第一,你姐姐……出事的时间,具体是哪一天?”
柯心悦显然对这个日子印象深刻,脱口而出道:“是九月二十五号。”
“你是指你回S市的日子,还是证实她出事儿的日子?”普克再问。
“是她出事儿的日子。”柯心悦解释,“这是警察调查后的结论。我回S市已经是二十六号了。”
普克点点头:“就是说,当地警方已经做过调查了?”
柯心悦马上敏感地说:“他们的调查,我认为不准确,所以才来找你。”
普克微笑一下,语气里透着安慰:“别急,如果真的有问题,总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对不起,”柯心悦说,“这段时间,我把派出所和市里的几个刑警都惹烦了,我担心你不肯管这件事儿。”
普克又问:“你说你从北京赶回S市,一到S市机场,当地派出所就有人打电话通知你姐姐出事。是不是他们调查你姐姐的亲属的时候,查出你的电话号码的?”
“对,是这样。派出所有姐姐的家庭关系资料,他们查到我姐姐就我一个直系亲属,就打电话到北京我的公司,公司的人告诉他们我的电话,还说我已经回S市了。”
“好,你继续说完好吗?等一会儿有问题,我会再问你。”普克说。
柯心悦定定神,继续说:“我赶到姐姐家,那时警察早就到过现场,已经做过勘查,定性为自杀。姐姐还躺在……”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嘴唇微微发着抖,强忍着说下去,“还躺在浴缸里,浴缸里……地上……到处都血淋淋的……天哪……你们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惨!”她痛苦地深呼吸,以此平缓自己的情绪,“我姐姐……简直就……我不能说了,我拍了几张照片……”
柯心悦停下来,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递给普克:“这些照片,我一直带在身边,可说真的,我几乎从来没敢看过。”
普克接过照片,认真看着。照片里的惨状,对普克来说并不少见。只是他完全可以想像,这样的一个场面,对眼前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该具有多强的刺激性。照片里,一个女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上半身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里,身上穿的一件类似睡裙的衣服,上身的部分被血浸透了,下半部分只被染红了一小部分,两条赤裸的腿搭在浴缸边沿。
普克凝神看了一会儿,问:“你拍照片的时候,警方有没有移动过你姐姐的尸体?”
这个问题,让柯心悦迟疑了两秒钟,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都没想到这个问题。我去的时候,警方已经做过现场勘验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挪动过。”
普克又看了看照片,拿出其中一张指给柯心悦看。这张照片的角度比较低,看不到尸体在浴缸里的部分,能够看到腿部及一部分地面。普克指点着画面问柯心悦:“你看,紧挨浴缸的这部分地面,基本被血覆盖了。从照片上,我看不出距浴缸再远一点的地面有没有血迹,范围有多大?你拍照片的时候,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柯心悦回忆了一下,说:“当时地面上的血也流了不少,比照片上这部分还要远二十公分吧。”
“从血迹上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脚印?或者类似的被破坏的痕迹?”普克引导着问道。
柯心悦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肯定地说:“没有。凡是有血的地方,都没有被人踩过。”
普克微微皱起眉,问:“你去现场的时候,当地警方就把你姐姐的死定性为自杀了吗?”
柯心悦不满地说:“对。他们说根据现场勘验的结果,没有任何外力入侵或者暴力的迹象,基本可以定性为自杀。还说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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