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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萧伦颉也奇怪:“他怎么就知道我在家?”
“他说门外行走的马,由蹄印上来看,尽是劣马,又说凤凰怎么草鸡配?”门人尽力地学了一个周全。
萧伦颉笑一笑。窗外梅花炽,他正执笔作画。手中笔停下来,淡淡道:“人物生得如何?”门人知道世子爷生得如珠如玉,最爱的是风流人物,又黑了石涉一下:“世子爷其实不见也使得,这个人也有几分周正,但是失了言行,倒像乡下野汉子。不如,找几个家人撵了吧。”
“还有王介林?”
“是。”
萧伦颉颔首:“让他到小厅上去,我就来。”
石涉和王介林因此进门,坐在小厅上互相笑。王介林暗翘大拇指:“有你的。”石涉大模大样坐下,依然不压嗓子:“介林,依我看,世子换衣正冠总得个把时辰,这外面花正好,你我三顾而一入,先赏花去吧。”
“嗯哼,客人们请安座,不要乱走!”厅外的小厮清嗓子回话。
石涉笑容满面:“好!那你给爷耍一个好玩的,要知道枯坐无耐,枯茶难饮……。”王介林手捂着嘴笑得不抬头,屏风后面转出一个清秀小厮,他分明听到客人们无礼,也装不听到,垂身一礼:“世子到!”
王介林起身正衣冠,石涉也起身正衣冠。胡说归胡说,正事归正事。
细微的脚步声转过屏风,两个人眼前一亮。
一个青年,年纪相仿。肤色极白,如暖香中一块美玉。眸子极黑,好似乌木雕成,又有宝石灵动。出了屏风,顾盼一眼,雄姿英发,颇见风雅。
他上身宝蓝锦衣,着青丝履,如芝兰似宝树,本来就好,加上云雾衬托,雾中看人,带上迷离。
唯眼眸,又让人清明。
石涉在心里夸了一句,好!
萧伦颉看石涉,猛地一看,一个大汉,眉眼全是凌厉的。再看一眼,此人浓眉黑眸,鼻正肩宽。他知道石涉是个将军,想来威风不减,与他身份有关。再看第三眼,才发现他竟然有一段儒雅风度,不过全被威风盖住,又腿长个高看人居高临下,让人难以分辨。
世子对石涉其实好奇,好奇在于郑大人手中还有什么,又好奇他弄来的画是谁所画,最后好奇的,是郑姑娘生得什么模样,又有什么品行?要知道让一个将军从战场奔回,以世子来看,不是一般的人物。
郑姑娘固然不一般,石涉也不一般。
但是他不着急问,虚抬手让两人坐下,先问王介林:“几时来京?”
王介林心想这不是废话,三天里拜了你三回,你说不知道。但是他不说破,既然如此问,说破萧伦颉不过往奴才身上一推:“啊,我竟然不知道。”得罪那看门的奴才,倒不必要。他笑问:“来了三天,”把话题带到石涉身上:“这是我家邻居,一同来拜世子。”
萧世子轻飘飘扫石涉一眼,继续问殷殷问王介林:“下处哪里?家人多少,京里有几等好玩处,可曾去过,没去过?打算几时去,京里还要拜什么客?”
石涉拧起眉,他没有认为这是冷落,反而更明白一件事,萧世子的心里,藏着一些事。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石涉端起茶碗,装作失手,“哗啦”摔在地上!
萧伦颉再谈兴高,也只得看过来。
地上,碎了一地的破茶碗,茶叶汁水,顺着地面蜿蜒流过。
“这个?”萧伦颉语塞。
石涉落落大方回答,直看到他眼睛里去:“世子爷,我心中悲愤,所以手抖。”旁边有几盘子茶食,石涉摆出武将的粗豪,一只手端起盘子,另一只手掂茶食来吃。
萧伦颉咬牙问他:“你为何手抖?”他几乎气炸,他很想不接话,很想再晾着他。可是,他再摔东西倒是小事,值不了几个钱。只是难道,翻脸不成?
传出去,生客人来拜,失手摔了东西,就此翻脸?再来,萧伦颉对石涉一片好奇,只是想压一压他,再压一压他。
怎奈石涉无耐心。
他既然相问,石涉回答得很欢畅:“我为岳父郑大人一案进京,”他放下茶食,起身双手抱拳,郑重一礼:“世子爷,我岳父实属冤枉。”
“郑大人?啊啊啊,是那个郑大人,”萧伦颉装模作样问:“有什么冤枉的说头?”石涉笑得高深莫测:“当然有……。”下半句咽了下去。
………。
“哈哈哈哈,”两个人出来,王介林在大街上笑得发抖:“他那张脸,你看到没有,”他拍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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