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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耐著性子解释,他指了指安装在墙上的空调。
季浚露出困惑的表情,但他并没再问为什麽,因为他觉得他问不明白,也不感兴趣。
季浚侧过身要睡午觉,他本以为应星说完这些话就不会再理他了,结果却没有,应星出去外面了一趟很快又返回了。
“把脚伸出来。”
应星拿来了几块OK邦。
季浚并不大配合,但应星将他的脚一拉,将一块OK邦贴季浚脚後跟上,见没贴全伤口,又补了一块。应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穿运动鞋也能将脚後跟磨出血的。
“另一只。”
季浚听话伸出来,应星如法炮制,又贴了两块OK邦。
“今天脚不要沾水。”应星丢下这句话, 人便离开了,离开前还将房门给关好。
应星走後,季浚从床上爬起,查看自己的双脚,见两处创口上都贴了类似於膏药的东西,便知道应星是在帮他疗伤。
他与应星非亲非故,即使应星典当了那玉簪,可待他不错,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这是季浚从小就懂得的,今日是他失礼了。
不管他因为回不去有多难受多沮丧,也不管那玉簪他多舍不得,也不管他多不适应这个奇异地方,这都是他私自的事。
可是,如果真的回不去,该怎麽办?
季浚感到茫然,躺在床上想著这事,头越发有些昏沈,便逐渐又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长,等季浚醒来时已近黄昏,他感到十分寒冷,打了个哈啾,看到床边放的薄被,想起应星在他睡前跟他说的话,便明白了。
原来墙上那长盒子似的东西能散发寒气,而为了不让寒气散出窗外,因此要关紧窗户。
这奇异的地方,很多新奇的事物都很神奇,季浚记得在他们哪里,夏日热得睡不著觉时,只能到房屋阴凉的地方铺席子,而且还往往热出一身的汗水。
季浚一醒来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似乎著凉了,不过也不放心上。他走出大厅,大厅里灯光已点上,如白昼一样,却不见应星的身影,这偌大的房子又留季浚一人。
季浚想不明白应星家很大,似乎是有钱公子,可是却没有仆从,而且更奇怪的是家里还没有其它亲人。
睡醒後感到特别渴,季浚在大厅里找杯子,却没有找到。见大厅一侧似乎是间夥房,放有刀具碗筷,他往里边走去。
这像夥房的地方,季浚也不清楚到底是否是夥房,因为没有看到柴火与灶。在餐桌上,季浚找到了喝水的杯子,这杯子很像他爹十分宝贝的水晶杯,季浚家仅有一件,而应星家的夥房竟放了大小十几件。
季浚拿杯子去水龙头下接水,他在医院里学会了使用水龙头,觉得很神奇,这水是从何来的?怎麽能往高处流呢?
将一大杯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再想将它喝完,杯子却被人给抢了。
“这水不能喝!”
应星抢过杯子,将里边的凉水都给倒了,到大厅饮水机下倒了杯凉水递给季浚。
“以後要喝水到这里接。”
“为何?二者并无不同。”
季浚很困惑,应星倒给他的水和他适才喝的,都是凉水,又有什麽差别吗?
“水龙头接的水不干净,要煮过才能喝。”
应星有些无奈,古人也不至於不明白生水不能喝,要烧开才能喝吧?
“你脸怎麽红红的?”
应星留意到了季浚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抬手摸季浚的额头,果然,这家夥在发烧。
“似乎是著凉了。”季浚自己倒也清楚,他一起床身体就觉得不舒服。
“妈的。”
应星骂了一句,哪是什麽著凉,那额头烫手得很。
“你没盖被子吗?吹个空调你都能感冒发烧。”
原本被吕锺指责後,应星就打算对这来自古第四代的少年多些耐心与照料,可他毕竟不是个有耐心与能照顾别人的人。
突然被责骂,季浚有些无措地看著应星。
“不碍事。”季浚低声说,他并不是没著过凉,发过烧,多套件衣服便是了。
“不碍事才怪,把这衣服套上。”
应星随手抓了他放在沙发上的外衣丢给季浚,然後他四处翻找抽屉,倒还让他找到了一把体温计。
“夹胳膊下,别让它掉下。”
应星粗鲁的将季浚的衣领扣子解开,将体温计塞季浚胳膊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