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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心道,奶奶个熊掌鸡大腿,又来了。
张子山眉眼一沉,道:“据传扶桑有一个极有名气的黑忍者,名叫倚天。在织田、雪斋两大势力的夺权斗争中拥护织田政权。结果雪斋取胜上位,下令追杀倚天。从此倚天在扶桑失去踪迹。听说这位倚天所擅长的忍者秘术,讲究潜伏隐匿,习练者需严守饮食戒律,以确保身轻如燕,来去无踪。”
陌少乌黑的长睫轻轻动了一下,冷冷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走路就不错了。”
张子山忽的又换了话题:“莫少爷这身打扮,委实不像个中原人。”
陌少放下筷子,直视着他:“我愿意。”
张子山一手压着长剑,微微倾身前去,迫近陌少。剑眉凌厉,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自养杀手,耳后黥字,我在楼中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莫少爷敢不敢,把耳饰取下来看一看?”
深衣心中一惊,张子山竟然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非要逼出陌少的真身来。而她也愈发心颤,陌少披发,是为了遮掩背后刺青,那么这耳饰,难道真的也是为了掩饰黥字?
难不成,陌少和那陌上春,真是同一个人不成!
深衣想想又觉得诸多不可能,迷惑间,听见陌少道:“有何不敢?只是我为自保,这上头很是有几样毒物,要取下来甚是麻烦。兄台有兴趣,下回不妨待我准备好了解药再试试。”
这话自然是讽张子山两番中了他的毒。
陌少善使毒,深衣早就见识过了,一时也不知他这话的真假。只是忽而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没有一样是没用的。而自己同他一起这么久,竟还都不知晓。
后面几日,陌少坚持只是走内库的驿道,住太平驿,在内库所辖通路内,保船图安全。
陌少和张子山两人虽然依旧是明暗交锋,但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将至天姥城时,张子山向两人告辞而去。
深衣骑在马上也不安分,一路摇来晃去,哼着小曲儿。没了张子山同行,她更是肆无忌惮起来,瞅着路上没人了,便施展轻功跳到陌少马上,闹得那白马嘶溜溜一阵叫唤。
陌少郁闷道:“马很累。”
深衣诡辩:“你听得懂它说话?你这么轻我也这么轻,哪里会累?它明明是看见我过来了很高兴。”
陌少无力反驳。
深衣最爱看他那副“算了你随便吧我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又是好一阵上下其手,最后以陌少反剪了她双手将她押在马背上而告终。
深衣哇哇叫着让他放手,陌少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她自己的马上坐好,负气道:“你外公是天朝大儒,你娘原来是文渊阁大学士,难道就没教你矜持点儿?”
深衣哼哼道:“我是我三哥带大的,我三哥是跟你爹混大的!”
陌少忽然变了脸色,“似他那般负心薄幸的,还是少和他混些。”
深衣怔了一下,才想起陌少和莫七伯之间恐怕还有关系到他娘亲的心结未解,不过这大约也就是时间问题罢,待大家都见了面,一切都好说。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这羁旅漫漫,深衣却丝毫不觉得无趣。
她策马向陌少并辔过去,看着斜阳从身后照过来,将两人的影子在大道上拖得长长,最终重叠在了一起。
她伸左手牵起陌少右手食指,陌少轻缩了一下,还是被她暖暖地握在了手心里。
深衣的细细眉眼笑得月牙儿般,道:“以后,你骑马,我们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好不好?”
陌少看着她,眼神温和,渐渐柔软,方要张嘴回答,忽的墨眉一凛,将深衣蓦地推开,袖中长索飞出,在空中将一支利箭迎头摧折!
深衣只见地上一刹之间数十道影子纷乱而出,足尖轻点马镫,轻飘飘跃至马背。匕首在握,足踏马头,飞身之间,将一众八方手里剑哐啷啷击落在地。
手里剑落,忍者毕至。陌少一索挟风刷开,将扶桑人逼出数丈之外,向深衣喝道:“走为上!”
深衣点头,落马催缰,两匹马奋蹄冲出重围。
扶桑人一被甩下,又是一波手里剑如暴雨骤至。陌少人未回身,袖中长索疾走龙蛇,银芒旋飞恰如玉壶光转,将二人二马护得滴水不漏。
狂奔之间,深衣蓦地只见前面道路拐弯,土坡之上乍现一人,拈弓搭箭,一支利矢对准陌少,流星而至!
深衣猛提一口真气,腾身在半空一匕斩下,令那利矢断为两截。那箭势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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