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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因卷入这场政争中而消失,他又因此感到无比的愧疚与惋惜。
他慢慢停止惩罚,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我绝不放弃你,不准再胡思乱想了,现在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家。”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春末夏初的午后让人懒洋洋的,“五柳居”也是生意冷清。
杜九娃坐在面向大街的阁楼上独酌,想到这阵子与狄伯伦见面的次数不但骤减,且每回说没几句就话别了。
他虽没再提那个敏感的问题,但总是一脸沈郁疲惫的模样,这是否代表他已快要向王、谢两家低头了?想到丈夫可能跟别人共用,她就沮丧得连清芬醇厚的“玉薤浆”都喝不下去。
忽然!一连串惊呼声由远至近传来,杜九娃往下一瞧,看到几个街口处有一群人骑着马正急速奔驰过街心,队伍最前面带头的还故意纵马踩坏店家的摆设与货品,而他身后的骑者也将一些走避不及的小贩们踢得东倒西歪。
可恶!这里这么多人,又都是做生意的地方,这些家伙怎能──之前一股无名火没处发,又遇上这样该死的场面,于是,她想也没想就拿起一壶酒掷向那个带头的家伙,泼得他一头一身的酒。
“你们这群浑球!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的吗?”她探身朝下痛骂这群恶形恶状的浑蛋,底下的小贩、路人不但没有拍手叫好,反而如大难临头般作鸟兽散,连店里的酒客也纷纷夺门而逃,跑得一个也不剩。
怎……怎么了?她甚至看到这群浑蛋里头有几人对她投以渗有同情与佩服的目光。
原本热闹的街市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她几乎可以清晰地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叩、叩、叩……一步步往“五柳居”踏来,她的一颗心也越跳越快。
不久,一个贵公子哥儿打扮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语气闲适的问:“是你……把酒泼在我头上的?”
即使这个公子的头发被酒汁淋得有些凌乱、身穿的白绸纱衫也被酒渍染脏
杜九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她认出来眼前这个贵公子就是那日在江畔打扰他们好事的国舅爷,那个名震京师的超级恶霸。
她吓得说不出话,只好抬起微抖的下巴点了点头,脑中立时浮现一堆关于他的恶行──
就为了听说某处菜园里出现了一只银兔,他就率领一队官兵一把那片菜园踩成稀泥堆;他也曾为了破坏一个就要拿贞节牌坊的寡妇的名节,故意将她和一个男子关在一起三天三夜;此外,调戏农家女、大闹歌楼妓院更是如家常便饭。
但由于当今皇后是他姐姐,再加上去年他灭突厥的大功,即使他恶贯满盈,至今仍没人动得了这位权倾朝野的国舅爷。
对于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国舅爷,她居然敢把酒壶砸在他身上?
她怎么会……会这么勇敢呢?
她苦中作乐地想着,唉!都怪他这“率众逛大街”的花样是头一回施展,下一次,她绝不会笨得去打断他骚扰百姓的兴致。
他撩开一绺垂在唇边的湿发,皮笑肉不笑地又问:“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没借口抓人,这下子这个丫头倒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好罪名,这一次,他就不信还逼不了狄伯伦就范。
看到他将手指放到鼻端嗅闻的动作,杜九娃这才想起她浪费了一壶好酒!一时忍不住心疼起那壶酒,“那壶酒要三两银子,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那个国舅爷听见这话,先是一怔,跟着唇边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呵,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带走。”转身就下楼了。
杜九娃这时才知道怕,急得为自己辩解,“喂!是你先骑马在市集里乱闯,我才──”
她忽然又想起他的身分,马上又改口申冤,“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顶多我不收你钱就是了!不要绑我,放手!”
伯伦,快来救我啊!
第八章
“喂!放开我,我要见伯……啊!”杜九娃被两个粗壮的仆妇架到一扇门里,然后在一堆女婢的协助下开始脱她的衣服。“你们干什么脱我的衣服?不要碰我!”
她努力地挣扎,但衣裳还是一件件消失,终于,她变得和出生时般一丝不挂。
还来不及害羞,她就又被抬进一个大澡盆里,当她是拔好毛的鸡,用力的刷洗起来。
“哎哟!不要这样,会──会痛啦!轻一点……哎哟!”
沐浴后,接着,这堆人将没力气再喊叫的杜九娃从香汤里捞起来擦干,手脚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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