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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四月与八月,分别各有一个叫“徐中有”的人的记录,两次都是去的衮州。
徐中有便是徐三的名儿。
从上头来看。他去是为了做皮毛生意,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她把这一发现与商泽谨说了,他只是点了点头,又派人去了谷阳村,问了朱氏一些个事。
衙役回来时,将原话说了。
朱氏道:“相公他今年是去了两次衮州,都说是做些生意。我只不知他本钱从何而来。第一次回来时,带了好些银两回来……不消半月,便赌光了。便又与我说要去贩些皮毛来。我问他,上回也并未见着甚皮毛。他只道是半路卖光了。第二回又去了三月有余,还是半月前回来的,骂骂咧咧的,并未带来多少钱。我想,兴许是他半路赌光了……”
阮小幺听得不大对劲。便问那衙役,“她可知徐三去的是衮州什么地方?”
“小的问了,朱氏只道不知。”衙役道。
“衮州再往西、往北俱有深山老林,若他要收皮毛,大可再多走几步,不必只到衮州为止。”她琢磨道:“且李家正在衮州。若他是去那处,也未可知。”
商泽谨只说了两个字。“勒索。”
两人一拍即合。
她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道:“四年前因着我娘的事,徐三被牵连进去,故此离了李家,因缘得了金簪,辗转到谷阳村。日子过的贫寒。今年五月,他去衮州,找到李家,勒索了些银两。然而好赌成性,不到半月便又输了个精光。尝到了甜头。他便重施故技,再次去李家,想勒索些银钱。只是对方此次不大买账,他得的钱并不多。而李家那处为了灭口,演了这一出少年郎欲买朱氏为妻的戏码,最后成功杀了徐三,嫁祸朱氏。”
这一切暂时还只是推测而已,并无实证。
宣明庭回来后,得知了这些,便找了些人,带上画像,日夜兼程赶往衮州,着重盯着李家,一旦有画像上这人出入,便放信回报。
顺藤摸瓜,照此查下去,不怕事情查不了个水落石出。
商泽谨此人瞧着稳重沉静,内里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身负断狱重任,事事必要求个真相大白。
他虽是商家之人,但并不似其他人一般,只将她视作个异类。似乎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清白人、一种是犯罪的恶人。
阮小幺对这个“二表哥”实在也多了一份感激。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几日。
派去的差役过了十多日,便又折了回来;与此同时,小小的丹徒县县衙迎来了另一个京中官员——刑部郎中杜祺。
好巧不巧,正是商泽谨的顶头上司。
商泽谨、宣明庭连着张县令、书吏等人忙出门相迎,早已着下人备好了茶饼,直将人迎到了后堂屋内。
杜祺是个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一把飘逸的髭须挂在面上,见人抬起三分头,很有官场风范。
张县令这座小破庙最近来了好几位大神,门槛都要踩塌了,点头哈腰,向着杜郎中从头迎候到脚,人家却只扫了他一眼,连声“免礼”都懒得说,只向商宣二人笑面露开,连连道:“二位多礼了!快请起、上座!”
坐下来,便开始与二人兜圈子,先是寒暄,后拉家常,问候问候宣老将军与上老太爷的近况。
宣明庭不耐烦那些个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大人忽然驾到,所为何事?”
杜祺挥退了众人,笑了笑,呵呵道:“本官听闻,你们近日破了一起悬案?”
两人对望了一眼。
此事他们都还未呈文上报,这家伙消息到灵通。
商泽谨回道:“大人过奖,此案确有些扑朔迷离,正待查探。”
“哎,你二人年轻有为,此事本官已上报尚书大人,本案之中,二位功绩可圈可点。待回了京,大人定然会给二位论功嘉赏!”杜祺道:“今日天色不早,便不赶路了。明日一早,你们便随本官回京。”
“大人!”宣明庭一口否决,“此案尚未查清,请大人再宽限几日。待案情水落石出……”
他的话被商泽谨按下,他道:“大人,查清案由乃是下官们的本职,大人只需先回京,若本案有进展,下官必上书呈报大人,免得大人亲自奔劳。”
杜祺摆手道:“不用、不用!此案缘由,本官也听得了*分。谷阳村虽与京城相去不远,然民风迥异,教化甚少。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那徐三定然是被一群盗匪所害。回京后,本官自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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