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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老爷今日怎样了?”老夫人道。
王婆子道:“今日精神好了些,仍是吃不下别的。厨房做了燕窝鸡茸羹,熬得稀了,送了过去。”
她点点头。“可都吃了?”
王婆子犹豫了片刻,这才道:“吃了一些。”
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力拂了拂手。
王婆子见状,便又退到了一边静立着。
老爷病了好些时日,眼见着老夫人也渐渐萎靡了下去,再不若从前那般精神。想是为了老爷的事操碎了心。病来如山倒,老爷年岁日衰,哪经得起如此拖延。
府里头下人明着不敢说,背地里却都在传,他是熬不过这一关了。也不知能否挺过了这一冬。
她虽是个下人,跟着老夫人也久了,也知晓,万一老爷一走,这商家恐怕是又要变天了。
这种关紧时刻,出什么事不好,却又来了个丫头搅乱。
天知道,自从慈航寺那场大火,所有人可都以为她早死了!
正想着,忽听老夫人蓦然道:“你此时便去,找着葆春堂林大夫,就说叶神医在我家,让他请了叶神医去,不到明日,休要回来!”
王婆子犹豫道:“只是商渠那小子恐怕明晨之前敢不回来……”
“不等了,总之如何都要将那丫头赶出去。”她冷冷道。
王婆子噤了嘴,应声去了。
老夫人轻拈着玉杯盖儿,拂动里头的参须,目光闪过了一丝狠意。
这头厢房外,便有丫鬟来报请,道葆春堂林福安林大夫同着另几个老大夫来请叶晴湖去喝茶。
阮小幺亲自出了来,讶异道:“原来是师父的同行!这可不巧,师父方才说出去买些小玩意儿,许是要过上一时半刻才能回来。不若你先去回了那林大夫,待我师父一回来,我与他说了,立刻便去。”
丫鬟有些为难,“这……”
“若是不便,那请这位姐姐在我这处一块儿等吧。”她主动退让,道:“正巧我也在等师父回来呢!”
对方这才应了一声。
阮小幺把人请到屋中,一块坐着等。
一旁柳儿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
沉默的气氛带着些尴尬,却丝毫未影响到阮小幺。她正有一着没一着的喝着茶,翻看医术,不时写写画画,口中念叨这什么。
果然,大半个时辰后,叶晴湖回来了。
他只身一人,带着几个纸包儿,将东西掼在了桌上,面色淡淡。
阮小幺奇异地看着他,“师父,你买了什么?”
“不值钱的玩意儿。”他道。
她没如以往好奇满满地解那纸包,却左右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道:“你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他抬了抬眼,“少废话。那是谁?”
他指着那丫鬟。
对方忙立了起来,垂头道:“方才葆春堂的林大夫说,听闻神医来了京城,便想请神医去汀兰居喝茶,也互相论一论医术。”
叶晴湖撩着眼皮子看了一眼阮小幺。
“师父,我一人在此无妨,往后你若要在京城开医馆的话,少不得要结识结识这些老先辈的。”
他罕见地未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让丫鬟带路,凳子还未坐热,便离开了。
几人走后,柳儿先关了门,这才轻声道:“姑娘,这……你一个弱女子,没了叶大夫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你这话说得奇怪,他是我师父,又不是相公,为何要时时在我身旁?”阮小幺笑了一声,又看了柳儿许久。
柳儿被她这满满的审视目光看得发毛,“……姑娘?”
她这才换了一副含笑的面容,拉了柳儿的手,道:“这一路来多亏你了。今夜恐怕不太平,也要你帮衬一把了。”
“姑娘……您休要说见外的话,您将我拉出火坑,柳儿感激还来不及!只是……我们两个弱女子,若这商家铁了心要害咱们,咱们可也挡不住啊!”柳儿道。
阮小幺却道:“我挡不住,你应当挡得住吧。我记得你是习过武的?”
这话恰如一个重锤,锤在了柳儿的脑子里。她心中大惊,忙道:“姑娘这话何意?”
“哦,你别见外,我也没觉着姑娘家不能习武。”阮小幺笑道:“只是你指腹下与虎口处有茧,目光清明、行稳坐直,我便想你应当习过武。我并没有看轻你之意。百家之术,你习武,我习医,我们半斤八两